繁體小說網 - 遊戲競技 - 宰執天下 - 第33章 物外自閒人自忙(二)

第33章 物外自閒人自忙(二)[第1頁/共3頁]

韓岡為著這首詩裡從心所欲不逾矩的落拓安閒向程珦敬酒,程珦老懷大慰,滿滿喝了一杯,接下來就被程顥、程頤給勸住了。

辟邪說,難壬人,不為拒諫。’

為天下理財,不為征利;

換作是他韓岡,要麼就是將恨意積儲在心底,或者就是心灰意冷,今後以山野為念。但從韓岡傳聞的司馬光的近況中,但是半點也不像是心灰意冷的模樣——固然司馬光應當是君子,而韓岡不以為本身是君子,但人姓應當是共通的,韓岡並不感覺司馬光的設法會與本身太大的不同。

並且王安石還說司馬光是反變法派的赤幟,當時文彥博可就在樞密院中,擔負著樞密使。對新法反對最為狠惡的文彥博,都已經喊出了‘為與士大夫治天下,非與百姓治天下’,但在王安石眼中,仍然不是赤幟。可當天子要任司馬光為樞密副使時,便就是為異論立赤幟。王安石對司馬光的看重,由此可見一斑。

到了傍晚的時候,韓岡被留了下來,程家為其設了家宴接待。

“司馬君實司職西京禦史台,玉昆你去拜訪他恐怕不太好吧?”程顥猶疑著。司馬光的身份不一樣。

不過韓岡感覺,司馬光應當不喜好王安石的看重。

韓岡在世人看來一向算是新黨核心成員,王安石的半子這個身份就不消說了,這幾年來他多少次幫著穩定了新黨的根底,一係列的功勞也是在新黨秉政後拿得脫手的服從中,占了很大的比例。

先來見二程,隻是因為程顥對他有半師之誼,放在第一名,不會讓一乾致仕老臣以為韓岡失禮。但是如果他始終不去拜見那些老臣,都城內裡的天子,都要覺得韓岡崖岸自高、不會做人了。

但一個巴掌拍不響,王安石能寫出這一篇佳作,滿是靠了司馬光幾封手劄的刺激,韓琦、富弼和文彥博可都冇有一個能做到。

韓岡對司馬光的態度讓程顥、程頤有點迷惑,如何也不成能想獲得韓岡他僅僅是獵奇的原因。

幾個排比句如同床子弩射出的一槍三劍箭,一記一記的紮向舊黨的心窩。

王安石的那封《答司馬諫議書》,可謂是變法的宣言和號角。

當初富弼初回洛陽,曾問邵雍近曰洛陽城中有何別緻之事,邵雍答覆說,有一巢居者,有一穴處者。前任在朝王拱辰在自家中修了三層高的中堂,而司馬光則是在獨樂土挖了個地窖去寫書,以是一個叫巢居,一個叫穴處。富弼在大笑之餘,內心還不知如何翻滾了。

“與叔過兩天就要從嵩陽書院返來了。”程顥忽而問道,“也不曉得子厚表叔的行狀寫得如何樣了,草稿差未幾也該定下來了。”

不過些許迷惑,很快就被程家平和的家宴氛圍給沖淡,韓岡是在得官之前便與程家來往,現在身份職位的不同算不上一回事,提及話來也是如同自家人普通靠近。

‘受命於人主,議法度而修之於朝廷,以授之於有司,不為侵官;

自家的嶽父對韓琦、富弼、文彥博都不是很看得上眼,唯獨對司馬光,倒是看得極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