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１１章 誅心惑神幻真偽（下）[第1頁/共3頁]

王九還躊躇著，難以定奪，王五年紀輕，顧忌反而少，忙忙叫道：“是*出去的……”

軍火庫外的橫巷中已經傳來了短促的腳步聲，韓岡最後再一指三具屍身：“這幾個賊子到底是如何出去的？！”

吱呀一聲，德賢坊軍火庫的大門方纔移開門閂，翻開一條縫，便被人從外驀地一下用腳踹開。遁藏不及的王五被撞成了滾地葫蘆，一隊兵士隨即一擁而入，各持刀槍，將三人團團圍住。

吳衍便是附屬於秦州的雄武軍節度判官，與成紀縣兩不相乾，不過占了個近字，故而搶先趕了過來。作為節度判官，有執掌州中兵事的資格。

“等等！”另一人清澈斯文的聲音適時自門彆傳來：“本官可不成以做個憑據？”

“*而入？”兩名庫兵被韓岡的話所吸引，在無窮無儘的黑暗中，彷彿有一扇光亮的大門被翻開。

李師中不在城內，本是知州幫手的通判又方纔調任，以是吳衍便代掌其職，主管兵事。吳衍做事兢兢業業，也曉得現在知州不在，權力三分，實是一點不對都出不得的。每曰晚間他跟節度推官和錄事參軍三人，再加下屬戶、經理兩參軍一起，輪番在州衙中值守。

王5、王九忙提著帶血的腰刀小跑著疇昔，移開堵門石，籌算開門放內裡的人出去。韓岡追在前麵，急著叫道：“且等一等！”

韓岡歎道：“縣中有招，乃是衙前之役。家嚴已近半百，為人子者怎能讓老父艸此苦事。”

韓岡走到近前，藉著火光，吳衍更細心的高低看了兩眼。麵前的年青人，看起來骨架很大，卻有些病弱態的肥胖，眉眼稍嫌鋒利，可提及話來斯斯文文，的確是秀才作派，讓貳心生好感：“你是何人？現任何職？”

“是誰夜吹*？”一名身穿公服的中年文官跨過門檻，問著韓岡三人，聽聲音，恰是方纔說過話的吳節判。

不遠處的大街上一陣嘈嚷，韓岡向阿誰方向看了一眼，“哈，援兵已經來了！”轉過甚來，對兩人催促道，“喂，快點想想，這三個賊子到底是如何出去的？！”

“*出去的！”

吳衍循名譽去，藉助火把之光，他終究看到了在三十步外的天井地上，正躺著三具屍身。吃緊改口問道，“究竟出了何事？”

王五和王九張了張嘴，想說甚麼，卻又不曉得該說甚麼。

此次乃至不消韓岡出頭，王九丟動手中的帶血的長刀，上前將通同好的謊話極有層次稟報給吳衍，“啟稟節判，徹夜有三名賊子，謀圖不軌，*偷入軍庫。幸虧韓三秀才警悟，他們纔沒得逞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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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何出去的？！”

兩人的這幾刀，有個項目，喚作投名狀。刀子都沾了血，跟韓岡便算是一夥了，上麵再想反口可就遲了。

宋朝的首要州府，大略都有三個名號——州名、郡名以及節度軍額。比如秦州，州名為秦，郡名為天水，節度軍額則是雄武軍。州名是屬於處所行政區劃用名，最為常用。郡名則是古名，大率是爵封之用，比如天水郡公、天水郡君等。而節度軍額，則是秉承自晚唐五代，節度使自太祖杯酒釋兵權後已無實際意義，隻是高品武臣的官名，但節度使司的幕僚官們，仍然是節度州中執掌政務首要的官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