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 英國傳教士傅蘭雅送來一件時髦禮物[第1頁/共9頁]

"這幾年造了多少槍炮？"曾國藩問身邊的容閎。

容閎幾次向耐久與他同事的洋匠們勸菜，大師吃得津津有味，讚不斷口。坐在曾國藩右手邊的傅蘭雅說："曾中堂，您曉得嗎，我是一個英國布羽士。""我曉得。"曾國藩一向很少吃喝，隻是意味性地動動筷子。這時拿起手邊的餐巾，漸漸地擦著嘴唇，他對這個布羽士聞名已久，很想與他談談。

"機器廠、造船廠、鍋爐廠、翻譯館，都是在李中堂手裡建成的，共花去六十萬兩銀子，有一半是李中堂參軍費裡開支。故有人說，李中堂此後會把機器局變成淮軍的軍器廠，不然他不會下這大的本錢。"容閎對李鴻章的敢作敢為一貫佩服，但對他剝削財產、任用私家一套又很惡感，而劈麵前這位年高德劭的老中堂，他則是崇敬得五體投地。在容閎的眼裡，曾國藩是一座巍巍崑崙，獨立於這個期間，任何彆的人都不能和他對比。

曾國藩也讓他說得很鎮靜，隨口答道："我猜不出。""老中堂，我奉告您！"容閎咧開大嘴笑道，"威靖、惠吉兩艘船上四十八門大炮滿是敝局所造！""不錯，不錯！"曾國藩連聲讚道，"再造出幾十門好炮來，把操江、測海兩船上的炮也全數換成貴局的。到時我去請恭王、文大人他們南下上海來檢閱，看看從船到炮都是我們中國造的戰艦。""那太好了，來歲便能夠改裝。"容閎衝動地說。

青年匠師歡暢地點了點頭。曾國藩環顧四周，大聲說："各位先生，明天中午由我做東，請大師來驛館裡共飲幾杯，我們好好敘談敘談如何？""感謝老中堂！"世人大出不測，紛繁向曾國藩鞠躬稱謝。

曾國藩舉杯笑道："諸位先生為中國軍器輪船的製作立下了汗馬功績，鄙人借這杯薄酒略表謝意，並誠心但願諸位先生把本身的聰明才氣都闡揚出來，造出更多更好的槍炮兵艦，大清國的汗青豐碑將會銘記各位的英名和功勞。"客人們全都舉杯，一飲而儘。

地球儀！這真是一件新奇把戲，曾國藩疇昔冇有傳聞過。

桌上的每道菜都有一個極富中漢文明色采的名字，如八戒罹難--紅燒豬肉、鯉躍龍門--清蒸鯉魚、蘇武牧羊--燉羊肉、眾星捧月--肉丸蒸蛋、孫猴出世--油燜猴頭、西施浣紗--菠菜粉條湯、哪吒鬨海--炒鱔絲、丹鳳朝陽--清蒸全雞、雄獅熟睡--清蒸瘦肉團，等等。當容閎一一為洋朋友先容菜譜時，這些遠方的客人無不為中國的烹調藝術讚歎不已，他們彷彿已經看到了五千年陳腐文明的大略。

"仙姑逢舊友？"洋人們對這道菜的定名感到莫名其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