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 定下引蛇出洞之計[第1頁/共4頁]

征湘軍首級石祥禎是翼王石達開的胞兄，本年二十八歲，長相酷肖翼王，漂亮雄渾，是承平軍中一名傑出的青年將領。他部下三個幫手，個個英勇虔誠，三萬將士能征善戰。這是一支真正的雄兵。此次過洞庭南下，除從命於全部西征計謀擺設外，另有一個目標，就是要為戰死在長沙城下的西王蕭朝貴報仇雪恥。

曾國藩從衡州出師的當天，石祥禎帶領三萬將士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舉攻陷嶽州府，知府賈亨春棄城流亡，巴陵知縣朱燮元投井他殺。接著華容、湘陰等縣接踵霸占。全部湘北，大半都在征湘軍的節製下。

早有細作陳述給駐紮在汨羅鎮的征湘軍老營，石祥禎調集世人計議。祥禎說："曾妖頭老奸大奸，並不分開水陸洲，如何是好？"曾天養說："必然要把他引出來，擇一無益之地，一鼓聚殲。"國虞說："此去處南百餘裡，離長沙城六十裡擺佈，有一處名叫靖港的處所，為溈水入湘江口，水流湍急，船易北下而難南進；且對岸銅官山，山深林密，便於伏兵，設法把曾妖頭引到此處，定叫他有來無回。""如何引他來呢？"石祥禎問。

就在這個時候，埋伏在嶽州城四周的石祥禎、曾天養、林紹璋帶領二萬五千征湘軍，趁夜重新殺進嶽州城，藏在城裡的周國材、周國賢等三百人與之共同，燃燒燒屋，殺死守城門的官勇，翻開城門。駐紮在城裡的湘勇也冇有防備這一著，倉促應戰，打不了幾下，便紛繁敗逃。曾國藩在康福的庇護下倉促逃出城外，幸而宿在洞庭湖上的彭玉麟、楊載福聞城內有變，倉促率海軍前來策應。曾國藩慌亂地上了船，朝長沙方向奔去。在鹿角四周，與從羊樓司敗下的王錱、李續賓相會，湘勇水陸兩支人馬奪路逃命，直到過了湘陰後才喘過氣來。

是的，如何引蛇出洞呢？

石祥禎也點頭說："很好，你再說下去。"羅綱領說："以偏師攻取湘潭後，雄師再持續南下，逼近長沙，在長沙四周，再與曾妖頭決一死戰。"石祥禎說："曾妖頭敗北後，無顏進長沙城，但如果雄師進逼，他也會顧不得臉麵而進城了。長沙城易守難攻。前年攻了八十餘天攻不下，曠日耐久，不是體例。"曾天養說："要接收西王攻長沙的經驗，此主要想體例將曾國藩這條毒蛇引出洞。""引蛇出洞。好主張！"石祥禎很讚美這個點子。

分開長沙半年以後，率領連同腳伕在內，水陸約二萬人馬的曾國藩，在朱張渡船埠登岸，從小西門再次進入長沙城的時候，恰是征湘軍節製湘北，對長沙和全省構成龐大壓力之際。湖南巡撫駱秉章必須依托這支力量，他親率文武官員數十名到小西門外驅逐，隻要鮑起豹藉口軍事告急將來。朝廷終究準予了曾國藩的所請，以塔齊布為長沙協副將，代替清德的職位，鮑起豹以為這是對他的一次嚴峻打擊。當前天在湘潭舟次接到這個上諭鈔件時，曾國藩也的確以為這是他與鮑起豹較量的一次大勝利。這個勝利，將降二級處罰的那層暗影大為沖淡。皇上對我畢竟還是信賴的。曾國藩內心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