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【冬筍又怎麼了】[第2頁/共4頁]
溫彥之將他一把扶了:“譚公子於溫某有拯救之恩,虛禮也都免了罷。如此大恩,我還不知如何謝譚公子好。”
“溫員外把穩腳下!”暗衛甲緩慢踢開溫彥之腳下一枚小石子。
齊昱正要解釋,卻聽一聲“給皇上存候”,恰是龔致遠也來了。
“是。”李庚年領命去了。
但是走在一起上,他感覺暗衛都怪怪的。
暗衛甲乙鏗鏘有力:“我們保衛溫員外安危義不容辭!”溫員外此後也必然要幫我們討情呀麼麼噠。
雲珠放下那截衣裳,齊昱細看其位置,濕處正幸虧兩腿上靠中間,活像是――
“好甚麼好。”齊昱趕緊把他按回床上,“你這白癡,是不是老天派下來折磨我的。”
溫彥之笑了笑,“好,一秋。”
不過齊昱早已同他講過了譚慶年與張尚書的乾係,故新法不得譚慶年附和,在溫彥之看來也是料想當中。他並不說破,隻朝譚一秋拱了拱手:“譚公子如故意切磋水工,此後可多來尋我。你我應當年歲相稱,如蒙不棄,我喚你一聲譚兄。”
沈遊方頓時忍笑到將近內傷。
龔致遠跪了一半正瞧見齊昱的前襟,呆住,又生硬扭頭看看中間的溫彥之,目光裡頓時就有些非常。
譚一秋彷彿是跟內裡誰吵了一架,看著溫彥之晃了晃神,反應過來纔打禮道:“草民見過溫員外。”
齊昱隻覺剛擺脫的那些“之乎者也”、頭昏腦漲又全數澆回了他頭上,此時是胸膛中翻著一口血,隻咬著牙朝著李庚年痛斥道:“你給朕滾過來!”
溫彥之悄悄推開他的臉:“有甚麼可吃的,冬筍都被你丟完了。”
齊昱抬手揉了揉他頭髮,目色如晦地歎了口氣。
溫彥之眉一跳,微微前傾:“說甚麼?”
“你當人家和你一樣?”齊昱笑了笑,“他兒子一道來的,說打小江裡遊慣,跟著他爹冬泳的時候多了去,身材結實得很,全然無事。”
溫彥之:“……?”
次日一早,守在書房外頭的館役給齊昱又添了回濃茶,李庚年看著滴漏過了卯時,便著人去請鄭知州帶常平倉賬冊覲見,暗衛返來卻說鄭知州還未點卯,去了家裡也冇見人。
這一笑像落葉飄花,神情中的那絲熟諳快得叫譚一秋抓不住,他愣了愣神,終究是感喟,低頭訥訥告了辭,出府去了。
齊昱聞聲轉頭,瞧見他醒了,放下筷箸笑得略無法:“一睜眼就管東管西,我瞧你這睡得挺精力。”
“……?”雲珠到手的玉穗子飛了,差點就要尖叫出來,抬眼瞥見齊昱正站在小院門口,不由哇地一聲就哭了:“天子叔叔!師父他欺負我!”
溫彥之奇特地收回目光,便也回身持續往河道府中走。
這口不對心太較著,齊昱不由悶悶笑出來,乾脆更俯身下去親了他一下:“溫呆呆,彆活力,先起來用飯。”
實在這些事情何嘗需求溫彥之來操心,齊昱心機周到,且譚一秋又是河道總督的兒子,昨日救人以後他就細想過了,此時隻手裡卷著溫彥之的頭髮,悠悠道:“金銀之物他也不見能瞧得上,此番治水後給他爹增個掛名多添俸祿,叫他放心考學纔是端莊。譚一秋本年入了秋貢,許是來歲春闈試子,若進了頭甲殿試能見著,我給他點個好差事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