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2第五十一章 一肚壞水（2）[第3頁/共5頁]

曹氏帶著欣喜，又帶著一點點心傷，“是娘冇用。”

“求二位爺饒了小老兒罷。”湯伯心知本日怕是躲不過這一場了，隻是仍想能好言好語地把這兩位專門來肇事的煞星勸了。

兩個地痞等魏婆子走了，拉開荷包一看，果見兩錠明晃晃的銀錠子在裡頭，心道這魏婆子脫手真是風雅，也不曉得那穀陽橋頭支茶攤的人家與她有何私怨，教她如此捨得下功本，隻為了要人家那茶攤開不下去。

亦珍在家中花廳裡,歡迎了上門來聽答覆的官媒6嬸。

湯伯見是兩張陌生麵孔，又一副販子地痞的打扮，忙賠了笑道：“小老兒的茶攤四時專賣酸梅湯與桂圓紅棗茶並熱茶，連幾色茶果。不知兩位客長想來點甚麼？”

橋頭兩旁的人家聞聲有人肇事，又打又砸的，無不緊閉門扉，無人敢出來替湯伯說句公道話的。

“饒？”他二人眸子一轉，笑了，“若要我二人饒了你，你便跳下河去，學王八遊一圈再上來。”

湯伯長歎一聲，“沈家嬸子，多謝你……”

一人拍著胸.脯道：“此事包在我兄弟二人身上。”

待湯媽媽引著她進了花廳,6嬸見著亦珍,便知傳聞不假。隻見一個身材清臒的小娘子坐在花廳中,梳著未及笄女兒家慣梳的丱，穿一件素淨的窄袖褙子，一條月白馬麵裙,眼裡帶著細細的血絲，眼下一片青痕，想是好幾日冇睡好了。

亦珍頓一頓，抬眸望向6嬸，“小女子彆無所長，隻能在母親床前侍疾儘孝。是以，家母早前同6嬸商討之事——便罷了罷。”

這倆地痞也不馬上作，隻一笑，“那有甚麼就喝甚麼罷，剛吃了酒，口乾舌燥，隻消解渴便好。”

“你這孩子。”曹氏微嗔。女兒聽了大夫的話，怕萬一自外頭帶了寒氣病氣返來，老是如此謹慎翼翼地洗手戴著帕子，纔來服侍她。

“你這茶攤，要酸梅湯冇有，要桂圓紅棗茶又燙死人，爺不歡暢，便想拿茶錢打爺。當爺是叫花子麼？”

兩個地痞見湯伯躊躇，更是放肆，“不遊？看不起少爺是不是？本日定要叫你這老頭兒好瞧！”

不過這與他二人也無甚乾係，他們是拿人財帛，與人消災，何況這錢也輕易賺得很。兩人收了荷包，又晃閒逛悠出了胡衕，從西市往穀陽橋一起而去。待來在橋頭，朝下一望，便瞥見在橋下涼亭旁支著茶攤的湯伯，正舀了熱茶端與路過的吃客。

“這但是冇臉冇皮了？”曹氏溫潤的眼裡浮起笑意，“娘可冇教過這個。”

6嬸聞言，不由得深深望了亦珍一眼。餘家小娘子眼看著要及笄了，現在不將婚事定下來，萬一曹氏有個三長兩短，她須守孝三年。等出了孝期，她便是個老女人了，到時如何還尋得著好人家？

偏這二人不依不饒，“有你如許做買賣的？茶錢？爺不差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