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天豹圖(18)[第1頁/共6頁]
且說秦氏與曹天吉兩下偷情,隻是不能暢意,遂起了不良之心,關鍵死花子能,一則因不見了紅花,恐她在外奉告花子能,本身性命難保;二則不能與曹天吉取樂,以是起了不良之心關鍵死花子能,遂其欲心,好與曹天穀旦夜雲雨。遂來與曹天吉計議,曹天吉道:“少奶奶,爾昔日到此歡天喜地,本日為何滿麵笑容?”秦氏道:“二西席啊,我自從與爾交好,情同膠漆,隻望天長地久,哪曉得走了紅花,倘她奉告少爺,爾是不必說的,隻是我死不待言了,與爾的鸞鳳兩離,想來想去無計可施,叫人怎不煩惱?”曹天吉道:“這也冇法,露水伉儷原是不能到老的,隻好爾向東去我往西行罷了。”秦氏道:“如此說莫非就罷了不成?哎喲!我好懊悔,恨我為何如此癡愚,不該失身與爾這負心的賊。曹天吉啊曹天吉,爾既如此負心,前日就不該來調戲我,還虧爾說多情多義的,為何口不該心,到本日說出這斷絕的話來。”一邊說一邊做出妖嬈之態,低低的泣。曹天吉被她迷了心,見她做出如此媚態,心中不忍,道:“少奶奶不必抽泣,有話漸漸計議。”秦氏道:“有甚計議?我已定了主張。”曹天吉道:“莫非關鍵死少爺麼?”秦氏道:“說得不錯,隻是爾一心要向著我,不成三心二意。”曹天吉道:“好雖是好,隻是謀死親夫,被人看破就要償命呢。”秦氏道:“無妨,照花賽金的模樣就乾清乾淨,並無人知。”二人計議定當,遂放心作樂,解衣上床,曲儘綢繆。
巡按堂鐵麵忘我
隻見花昌來報導:“玩花樓門上閉得緊緊,隻聽得吱吱聲響的,叫得甚是古怪,叫門隻是不開。”田大修道:“世兄同去看看何如?”花子能道:“使得。”二人來到玩花樓下,花子能大聲叫道:“二西席,田大人在此,快些下來驅逐。”陶天豹道:“待我去叫門。”走上樓來唸了咒語,將門推開道:“請少爺、大人上樓。”二人同到樓上。花子能又叫道:“二西席,出來見田大人。”任呼不該,隻聽得吱吱地叫,如同被人打傷嗟歎模樣,叫道:“這也奇了。”遂叫花興:“爾出來看來。”花興遂走出來一看,回身就走出來,雙腳亂跳、雙手亂招道:“不好了,真正都雅,少爺爾來看。”花子能道:“狗主子,有甚都雅,如此大驚小怪。”田大修道:“我同爾出來看個明白。”乃叫陶天豹將窗門開了,二人來到房內一看,隻見一男一女精赤條條合在一處,田大修見了哈哈大笑,問道:“這二人是誰?為何彼蒼白日乾這般事?”花子能急得滿麵通紅,手足如冰,真正上天無路,上天無門,目定口呆一句話也說不出。花興上前要解那條藤,誰知任解也解不開,花昌道:“解他則甚?此事真正羞死人,不要管他,我們下去罷。”田大修道:“世兄不必著忙,上麵是曹天吉,上麵敢是丫頭麼?”花子能道:“不要管他,我們去吃酒罷了。”田大修道:“且慢,我還要審明此事方再吃酒。”乃叫陶天豹將他二人放起,陶天豹上前將萬年藤解去,二人才氣起來穿了衣褲。二人身材此時如同棉做普通軟,陶天豹一手一個拿來跪下,田大修道:“曹天吉,爾這狗頭,敢乾出此事來麼?”又叫秦氏說:“秦氏啊秦氏,爾的出身也是官家之女,因何與曹天吉通姦害死女人?看來紅花的告狀是真的了。”花子能道:“悉憑處治。”憤怒忿走下樓來倒在書房。這些家人婦女聞知此事大師去看,那花雲一見哈哈大笑道:“爾也有本日了。”田大修叫陶天豹傳衙役出去,將曹天吉、秦氏二人捆住,連紅花一併帶去衙門。此事早已鬨動街上,這些閒人三三兩兩說道:“花子能這個烏龜,常日欺著我們,見了女子就搶,為何本日老婆也被人奸騙?真正皇天有眼,報應得快。自古道:‘我不淫人婦,人不淫我妻。’一些不錯。現在現世報與我們看。隻是為何有此丫頭呢?敢是主婢串連通姦?”那花雲隨在紅花前麵,聽了此言罵道:“放爾孃的狗臭屁,她是代蜜斯伸冤的,爾們說些甚麼主婢串連通姦的話?”這些人聞言說道:“本來代蜜斯伸冤,我們不知,獲咎莫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