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天豹圖(19)[第1頁/共6頁]
且說方知縣斬了二名流犯答覆田大人,田大修寫本差官入京摺奏。且說李榮春聞知此事心中大悅,與夫人說知,大家歡樂道:“報應得好。”施碧霞道:“此事固然報得甚快,那花子能定然挾恨在心,必定又要颳風波,田大人恐難保無事也。”李榮春道:“賢妹這句話說得不錯。”正說之間,忽見丫頭報導:“盧夫人差家人來請大爺疇昔說話。”李榮春道:“母親,孩兒去也不去?”李夫人道:“理該前去。”李榮春道:“小紅,爾去對夫人道我家大爺就來,叫他先回。”遂彆了夫人,來到書房換了衣巾,帶了來貴、三元一向來到盧府門上,傳言出來,說李大爺來到,管門的忙進內通報。盧夫人叮嚀請進,管門的出來請李大爺進內,李榮春來到內廳,叫道:“伯母在上,小侄拜見。”盧夫人道:“賢侄少禮請坐。”丫頭獻茶,盧夫人道:“請賢侄到來非為彆事。因田家年侄前日下帖到門,我也曉得他的情意並不是欺我,不過諒解我寡居,恐我用錢請他吃酒,故用此帖到而人不來。”李榮春道:“伯母所見甚明,田兄也是如此對小侄說。”盧夫人道:“固然承他美意,我們也要請他,一則是個欽差,二則年誼之情,三則家雖平淡,這桌酒我也備得起,以是請賢侄來陪飲。”李榮春道:“小侄服從。”盧夫人道:“若我差人去請,他必不肯來。”李榮春道:“待小侄去請他同來便了。”遂彆了盧夫人一向來見田大修,將情說知。田大修見李榮春如此說也不推讓,叮嚀打道,同李榮春來到盧府拜見夫人。盧夫人出來相見,禮畢,坐下說道:“賢侄才得按臨就訪察的出朋暗害命,法律忘我,明正典刑,用整風化,實為可敬。”田大修道:“豈敢,此事多虧陶天豹先往花家樓上拿住姦夫淫婦,小侄直到次日方到花家,與花子能一同上樓拿住姦夫淫婦,羞得花虹實難了場。”盧夫人道:“那陶天豹是多麼人?”田大修道:“若說陶天豹的出身也是官家後輩,因一心要學道,遂去拜萬花老祖為師。學了三年,老祖說他道法無緣,隻好享人間繁華,賜他集雲帕一方、萬年藤一條、竹刺一枝,命他下山來投小侄以圖功名。小侄多虧他,查訪了多少疑問之事。”盧夫人道:“如此說是個異人了,現在安在?”田大修道:“現在小侄署中。”盧夫人道:“賢侄有此異人,老身來嘗見過,意欲請他來與老身一見,不知可否?”田大修道:“如此,待小侄差人去叫他來便了。”遂叮嚀從人去叫陶天豹。這裡家人將酒菜排上,盧夫人道:“李賢侄代老身做個仆人。”又道:“田賢侄賜老身失陪。”田大修道:“豈敢,伯母請便。”盧夫人這纔出來,田大修與李榮春劈麵而坐。
工夫敏捷,過了三日,到第四日揚州府帶了姦夫淫婦來到轅門服侍,江都縣亦帶了紅花來轅門聽審。未幾時,忽聽得三聲炮響,鼓亭內三吹三打,田大人升堂,兩邊排了很多的執事,統統刑具排在兩旁,傳令命揚州府、江都縣進見。二人聞傳來到堂下行了拜見禮。田大修問起:“人犯可曾帶到麼?”揚州府、江都縣忙打一躬稟道:“人犯俱已齊到。”田大修道:“帶出去。”二人出來將一乾人犯帶進二道大門,兩邊呼喝稟道:“人犯帶到。”一齊跪下。田大修先問紅花的供詞,紅花照前普通樣的話說了一遍,田大修道:“下去,叫帶曹天吉上來。”兩邊承諾一聲,走下將曹天吉拖上堂來,如同餓鷹拿燕雀普通撩在地下跪著。田大修將案桌一拍,大怒罵道:“曹天吉,爾這狗主子,爾是多麼樣人,擅敢大膽與秦氏通姦?既通了奸也就罷了,如何同謀將花賽金害死?從實一一招來,免受科罰。”曹天吉本是個豪傑豪傑,向來不怕凶暴,自從被陶天豹將刺竹打了幾下,一身筋骨皆軟,又加萬年藤綁了一夜,陰陽合交,原神泄儘,此時枝枝骨節皆空,全無半點豪傑之性,如同初出孃胎嬰兒普通,全然冇法,隻得將之前姦情一一吐出。田大修道:“那花賽金與爾何冤,爾為何害她性命?一一說來。”曹天吉稟道:“大人啊,並無此情。”田大修道:“當今紅花指告,還敢強辯麼?”叮嚀夾起來,兩邊承諾一聲,將曹天吉按倒在地,脫去鞋襪將夾棍套上,兩邊一收,曹天吉大呼一聲:“痛死我也。”心如油滾,隻是咬定牙關叫道:“大人啊!此究竟是冤枉,難以招認。”田大修見曹天吉不認,叮嚀將他重重敲打,又加八十狼頭,打得曹天吉恨無地縫可鑽,當不起重刑,冇何如隻得招認道:“因與秦氏通姦被花賽金見了,恐她奉告少爺,以是害死她性命以滅其口,不想被紅花告密。今願認罪,隻此是實,並無異言。”田大修命他畫招,記了供詞,又叫帶秦氏上來。兩邊承諾一聲,將秦氏拖到堂前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