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性之惡[第1頁/共4頁]

莫問站定之時，蒲雄的右手已然搭上了桌上的強弓，在看清莫問的樣貌以後顫抖著縮回了手，撐著木椅扶手緩緩站起。

收支院內以後，莫問第一眼就看到了蒲雄，蒲雄端坐於正廳外的一張木椅上，身後站立著幾名丁壯仆人，一把薄脊鋼刀，一張鐵胎強弓和兩筒羽箭儘皆放於火線的一張木桌上。

蒲雄聽完莫問報告並沒有過分驚奇，莫問是世外之人，少見肮臟，而他是朝廷的領兵將領，見多了人道醜惡。

“石虎身後，諸子爭位，這一年之間弑君之事產生了兩次，此次領軍發難之人乃是石虎養孫冉閔，官至大將軍，封武德王，此人本是漢人，石虎在位時受命交戰，多有建功，此番發難名為擯除胡人還漢室正統，實則是因為未能接掌趙國皇位而心生不忿，打公號而謀私利也。”蒲雄說道。

此時城中官兵大多揹負弓箭，自高處飛掠還不如自街道中穿行來的安然，隻是此時街道上到處是手持凶器的殺人者和屍身不全的被殺者，想要尋一處沒有被鮮血玷辱的踏腳處非常不易。

漢人則不是如此，趙國天子出於都城安然考慮，於城中並沒有留置太多的漢人軍隊，此時大部分的漢人軍隊都集合在了皇宮四周，販子街道上的漢人大多是身穿布衣的百姓，手中的凶器也多是耕具和菜刀柴斧，他們此時或數人，或數十人集結成群，高傲街上搜尋胡人，或者撞門破牆進入胡人宅院大肆殛斃，並且他們殺的不但是胡人，也會搏鬥胡人宅院裡的漢人丫環和婢女。

胡人都有佩帶金飾的風俗，為了拿下胡人和那些女人佩帶的項圈手環，這些漢人會生生砍斷他們的頭顱和手腕，自噴血的屍身和慘叫著的胡人身上剝削摘取。

此時，孩童和婦人是沒有出來與客人相見的端方的，蒲雄喊過以後，正廳傳來了女子的承諾之聲，隨後就是腳步聲，按照腳步聲判定，蒲雄府中的下人和婢女並未幾。

蒲雄固然是部屬，但是年紀較他大幾歲，加上相互是老友，故此莫問便沒有瞞他，將所見所想說與他曉得，話至半途進得正廳，隻見正廳正北有一神位，神位上並無神像，三壇高奉的是他當年寫給蒲雄的那張定位符咒，因為紫符是四年前所畫，此時已經有些泛黑。

除了殛斃和掠取，城中的漢人百姓還大行奸霪惡舉，上至七老八十，下至垂髫女童，皆不倖免，有些婦人畏死，不敢抵擋，受辱以後卻仍然逃不過被殺厄運。也有一些女子脾氣剛烈，極力抵擋試圖保全名節，但她們的抵擋是徒勞的，女人是弱者，永久冇法與男人比拚力量，抵擋隻會激起那些男民氣中的人性，更有甚者會直接砍去抵擋女子的頭顱，對著正在噴血的無頭女屍大行禽獸之舉，畢了，還會做出更加令人髮指之事，他們會割下這些女子的乳方揣進懷裡，會豁開女子的下腹，看其私處內部的血肉。

到得門前，莫問並未拍門，而是提氣躍進了院內，隻見偌大的將軍府隻要二十幾間房舍，內部的潤色非常粗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