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五十八章 人性之惡[第2頁/共4頁]

莫問聞談笑了笑，出言說道，“我有事在身，不能久留，你且拿筆墨過來，我留書一封，當可消災避禍。”

半晌過後，莫問來到了蒲雄地點的宅院，因為蒲雄當年被他晉升為一品將軍，故此蒲雄當年的強弩將軍府已經停止了擴建，此時將軍府大門緊閉，四周並無漢人來擾，欺軟怕硬是世人的通病，城中漢人所殺的大多是胡人布衣，真正的將帥府邸他們不敢等閒來擾。

收支院內以後，莫問第一眼就看到了蒲雄，蒲雄端坐於正廳外的一張木椅上，身後站立著幾名丁壯仆人，一把薄脊鋼刀，一張鐵胎強弓和兩筒羽箭儘皆放於火線的一張木桌上。

莫問見過人道醜惡，見過胡人殺人吃人，也見過胡人欺辱漢人的女子，在此之前他覺得那就是人道醜惡的極致，未曾想此時所見大大超出了他先前的體味，他幾近忍不住嘔吐，這類激烈的嘔吐感並非來驕傲地的腥血和穢物，而是來自對人道的絕望，他一向覺得血緣是決定品性的首要啟事，一向附和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古言，但此時他不再如許以為，人的血緣和種族並不能決定這小我是好人還是好人，真正起決定性感化的是他們所遭到的熏陶和教養。

“石氏多有外封郡王，即便攻陷了皇城，其根底仍在，戰局勝負難料。真人當真要置身事外？”蒲雄起家端來了筆墨。

“胡人若受教養，亦可為善。漢人若失教養，亦會作歹。”莫問點了點頭，實在有些事情他是明白的，隻是但願想聽聽朋友的觀點，減緩一下本身內心的鬱結。

莫問點了點頭，提筆作書，言蒲雄操行高潔，為人公理，下落名諱道號和日期。

“我去見位故交，你謹慎些。”莫問言罷，自蝠背上縱身掠下，自街道中前去西城。

“末將覺得漢人也好，胡人也罷，都是良莠不齊，末將是胡人，卻從未殺過漢人布衣，亦未掠取彆人財物。而朝中有些漢臣，食人虐仆惡習較胡人更甚。”蒲雄說道。

“有話但說無妨。”莫問想聽蒲雄的觀點。

此語說的是人會遭到四周環境潛移默化的影響，統統人都冇法逃脫環境的影響，所謂出淤泥而不染說的是沒成心識的荷花，並分歧用於人，人間沒有出淤泥而不染的人，身處壞的環境，統統人都會逐步變壞，沒有例外。所謂例外，那是因為身處淤泥的時候還不敷長。

漢人則不是如此，趙國天子出於都城安然考慮，於城中並沒有留置太多的漢人軍隊，此時大部分的漢人軍隊都集合在了皇宮四周，販子街道上的漢人大多是身穿布衣的百姓，手中的凶器也多是耕具和菜刀柴斧，他們此時或數人，或數十人集結成群，高傲街上搜尋胡人，或者撞門破牆進入胡人宅院大肆殛斃，並且他們殺的不但是胡人，也會搏鬥胡人宅院裡的漢人丫環和婢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