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漠北西風瀚海沙[第1頁/共4頁]

連綿數裡的虎帳裡點點閃著些篝火，不時有將士倉猝出入帥帳。闊彆帥帳的火堆旁席地坐著些兵士，刀劍碰擊聲中，火上烤著的剛獵來的野味目睹已冒了油。

眾兵士紛繁扭頭，一人叫道：“遲戍趁黑逃了，丁關你不曉得嗎？若不是投了敵，又是甚麼？”

“玄甲軍？”丁關眼睛一眯看向跳動的營火，“說不得。”

“見鬼！這仗打的，繞了幾日到處都是飛沙荒涼！”一個軍士猛敲火炭，禁不住罵道，“看得人眼都花了！”

帳中一陣沉冷，十一在夜天淩身邊微挑了挑眉，方聽夜天淩淡淡開口：“五弟，本路雄師提早數日未到，究竟是何原因？”

因他是主帥，夜天汐退在一旁，與十一併列而立，答道：“雄師丟失方向，滯留此處，是我領軍不慎。”

兵士中立即有人道：“丁老哥何不給我們說說當時的景象？讓兄弟們也長長見地。”

“傷亡不詳，我們趕上前鋒探報，隻知四殿下與十一殿下已率軍前來彙合。”

“玄甲軍再短長，此次也成了孤軍啊！”有人忍不住道。

夜天淩麵無波瀾，問道：“是何人奏稟遲戍有不軌之心？”

“四哥放心！”

夜天汐點頭道：“現在雄師彙合一處，一一擊破，他們毫不是敵手。”

在這兒的大多是年青兵士，丁關此話一出，很多人便問道：“丁老哥插手過十九年那場大戰，跟的是淩王的雄師？”

“不錯！”

夜天淩淡淡掃了他一眼：“遲戍曾同你提起叛投西突厥之事？”

“老哥不是跟從淩王嗎？怎就冇見著？”有人插口問道。

“你早便曉得他要投敵？”

另一人立即接上：“誰說不是，甚麼平虜中郎將，那遲戍竟連人都不見了蹤跡！”

丁關將嘴中骨頭往地上一啐：“當然，老子那年隨淩王一向打進可達納城，生生滅了東突厥的王庭！”

那丁關往營火前一靠，道：“哼，你們曉得甚麼？老子和遲戍一同跟著淩王打過仗，那傢夥文縐縐的叫人看著不爽，但這漠北但是冇人比他更熟。聖武十九年大破東突厥，提及來另有他三分功績，淩王派他來帶路，他敢叛變淩王，我就不信！”

話說至此，營火一暗，不知是誰歎了聲：“唉……常勝不敗，此次懸嘍！”

十一道：“但此人毫不成能是遲戍。”

夜天汐自案前站起：“我軍如何？”

“你肯定他投敵無誤？”

夜天淩道：“不錯，勞煩五弟親身督軍，儘快出兵。”

雄師初入漠北，熟曉得路的平虜中郎將遲戍俄然不見了蹤跡。漠北動輒荒涼成片，飛沙連天，地形極其龐大，非熟知之人難尋來路，現在十八萬人行軍數日，卻遲遲不能按原定打算與四皇半夜天淩所率中軍彙合，大家心中都非常擔憂。

夜天汐看向昂首在地的邱平義，沉聲道：“叛國者誅九族，坦白、藏匿、知而不報者，當以同罪論處，但可依情不涉親族。”他說得極慢，一字一句非常清楚。

眾將不料有此一變，皆是震驚，十一已邁出一步欲要禁止，但還是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