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一劍光寒十四州[第1頁/共4頁]

十一熟諳夜天淩的字，此時細心一看，箋上“有”字乃是反筆連書，除了夜天淩外少有人會如此走筆，他笑道：“莫非真是她？走，去看看！”

漫天黃葉此時方紛繁飄落，他渾身披髮著令人望而卻步的凜冽。夜色、秋寒，彷彿都淪為了那雙深眸的烘托，統統都在寂冷中低俯收斂。

夜天淩又道：“小蘭亭裡那幅卷軸也是出自你筆下。”

短短數字，風息雲退落入心間。

夜天淩薄唇揚起個輕緩的弧度：“不錯。”繼而目光一動，唇角刹時規複不著陳跡的堅冷，左手握著的韁繩一抖。雲騁被他牽過幾步，不滿地低嘶出聲，但卻冇有做出抵擋的行動。

“卿塵！”十一驚奇道，“我們在漠北四周找她，她怎會在天都？莫不是看錯了吧。”

一劍光寒，六合失容。

那人到了近前將馬一勒，在十數步外的橋頭停下往這邊看來。那雙湖光幽深的眸子帶過笑意，緩帶輕衫的清秀模樣和曾經青燈影下執筆扣問的描述交疊如一。

當！雙劍交鳴，一人黑衣蒙麵呈現在被攻破的劍影中。

三小我同時沉默了一下，十一和卿塵俄然暢懷大笑，就連夜天淩也目蘊笑意。

幾人出了小蘭亭，夜天淩看了十一一眼，十一和他夙來默契，笑說：“我和四哥騎馬走，一起散散酒氣。”

那刺客本已被夜天淩劍氣所傷，聽到呼聲部下微滯，與衛長征硬碰一招難以支撐，長劍脫手飛落，衛長征的劍已指在喉間。淡淡月光灑下，清楚照出他的描述，鮮明恰是謝經。

“嗯。”夜天淩鬆開手，回身叫道，“十一弟。”

他反手掩下信箋，抬眸道：“時候不早了，明日還得早朝，我們也彆擔擱太晚。”

夜天漓道：“那四哥陪十一哥，我送五哥他們乘船回府。”

“四周樓的人？”夜天淩麵無神采，聲音入耳不出喜怒。

十一朗朗揚眉：“我們還覺得……哈！急壞我和四哥！”

青石路上隻聞不疾不徐的馬蹄聲，秋風微涼時而拂麵，絲縷寒意叫人分外復甦，彷彿身材感官都在這靜冷的黑暗裡無窮伸展，能夠探觸到四周極輕微的風月清光。

卿塵冷不防到了與他並列的位置，才發明雲騁的韁繩不知何時已握在了他的手中。

夜天淩淡淡道：“彷彿我身邊很多人，都想要我的命。”

卿塵淺笑答道：“我也是。”

謝經神情非常地輕笑一聲，微微側身道：“抱愧。”似是對夜天淩，又似是對卿塵。

“剛纔出去時，彷彿在四周樓見到了卿塵，不過隻打了個照麵她又穿戴男裝，也不非常切當。”夜天淩放眼往楚堰江上看去，夜已深沉，江中遊船比來時少了好多，點點燈火三三兩兩遊弋遠去。

衛長征怒聲低叱，挺劍攻向來人。那薄刀在半空輕嘯回閃，銀光緋色交叉如練，兩人以快打快招招疾拚。餘下三名玄衣侍衛無聲無息行動一錯，已封住四周前程。

他座下的風馳微微嘶鳴，同雲騁兩輔弼依蹭了蹭，似是久彆相逢，顯得非常親熱。夜天淩伸手握住她的手臂，跟著他的行動低頭，卿塵這才發明本身衣袖上竟有鮮紅的血跡，不由輕呼：“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