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二十五章 誰欺負了誰[第1頁/共4頁]
目睹武懿宗烏龜普通躺在地上,手腳亂揮,不肯讓他進身,楊帆的神態垂垂規複了復甦,固然肝火未消,可也不能不計結果端的打死他了。楊帆狠狠一腳踢在武懿宗的屁股上,厲聲喝道:“滾出去!再敢出言不遜,我認得你,我的拳頭可不認得你!”
楊帆一個箭步掠疇昔,抓住武懿宗的一條腿,把他從桌子底下拽了出來,武懿宗怪叫一聲,賴在地上不肯起來,手腳舞著王八拳,撒潑打滾地叫起來:“你彆過來!你彆過來!辱你幾句,當真便要殺人?”
實在楊帆剛一出去,小蠻就已經重視到了他悲慼的神情,再看到他降落的神態、怠倦的語氣,小蠻很靈巧地點點頭,冇有多問。等家人散去,小蠻便對楊帆柔聲道:“郎君累了,早些安息吧。”
全部大堂一片混亂。
楊帆踱到橋頭,倚著雕欄站住,瞻仰著空中那輪潔白的明月,癡癡凝睇好久,目光緩緩回落,掠過一處樓角飛簷時,瞧見那樓頭邸吻,不由一怔。
楊帆一個箭步躍到門口,堪堪把逃到門口的武懿宗堵個正著,武懿宗大驚失容,一抹身便向一旁的散座逃脫,一頭便鑽到了一張酒桌底下。
門外是這座青樓的大堂。
武懿宗逃出雅間,跟地老鼠似的一溜煙向樓下逃去,楊帆一拳打碎房門時,已然轟動了合座嫖客,接著他便破門而出,一聲厲吼入耳,這大堂高低的男男女女就像中了定身法兒似的呆在那兒,一個個驚詫向楊帆看來。
大堂擺佈兩廂則是一些散座,坐在那兒的男人多是“開盤子”的,也就是不在青樓過夜,也不找女人侍寢,隻是與三五厚交來此喝酒,找些女人來在一旁侍酒陪坐、談天唱曲兒,又不肯到雅間裡花大頭錢的客人。
秋月如霜,悄悄地流瀉在空中上,亭台樓閣、長廊藤架、假山池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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燈繩兒一蕩,燈籠裡的燭火一歪,頓時引燃了燈籠,一長串紅燈籠便在大堂上空“嗶嗶啪啪”地燃燒起來。
觸及存亡,一貫惜命的武懿宗可就顧不得甚麼王爺的麵子了,王爺算個屁,人產業你是王爺,你纔是王爺。要不是他姑母是天子,他能做王爺?想當初放逐嶺南,為了弄口吃的填飽肚皮,他甚麼下三濫的事兒冇有乾過?
酒入愁腸,應易醉。本來酒量還不錯的楊帆,才幾杯下肚腦袋就昏昏沉沉的了。和順坊裡一番折騰,讓他的情感獲得了渲瀉,但是回到家裡,俄然溫馨下來,他還是心亂如麻,憋的透不過氣來。
酒是燒酒,成都燒,酒麴裡加過草藥,酒味特彆辛辣,行幾步路,飲一口酒,酒入咽喉,便化作一團烈火,可再烈的火也驅不散那種清冷寥寂的感受。
他的心壓抑沉重的令他喘不上氣來,可他就是哭不出來,哪怕是在寧珂的墳前。這時候,淚水卻似決了堤的大水,淚水滾滾。
眼看楊帆哭得悲傷,便有那心軟的女子眼圈兒一紅,忍不住掉下淚來,心中又是戀慕。又是酸楚:“這是哪家女子,竟有這般本領,叫他用情如此之深?我若能得如此男兒這般待我,便為他死了也心甘甘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