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人心浮動[第1頁/共3頁]

長孫皇後歎了口氣，似感慨、似遺憾地說道：“吳王確切珍惜手足啊，承乾不如他。”

“猖獗！”長孫皇後猛地一拍桌子，怒道，“我養了高陽十幾年，她心腸如何樣還不消彆人奉告我！長孫無忌，我奉告你，從今今後，不準你再對公主、皇子、諸王妄加批評！不準你再在皇上麵前胡言亂語！”

李世民步子頓了頓，苦笑道：“那丫頭，還在怪朕呢。”

衝出來的長孫皇後，就聽著李世民越說越不對勁，原還隻是就著孝悌怒斥太子，現在竟是口不擇言地說到儲君立廢之事了，當下是大驚失容，衝上去便是擋在了承乾麵前，跪下勸諫道：“陛下，慎言啊！儲君之事關乎國本，怎可妄言？此話傳出去，讓天下人如何看高陽？如何看皇室？陛下――”

“好了，我清楚得很！你跑到皇上那兒鼓譟些甚麼，另有內裡那些流言！”長孫皇後站起了身，道，“高陽如何你了？這事本就是太子不對，高陽現在還躺在床上呢，內裡就把話說的那麼刺耳！你讓彆人如何看我這個皇後、如何看太子？”

李世民被皇後這一跪，火氣也散得差未幾了，當下沉聲道：“皇後，起來。方纔是朕一時氣急……你不必如此。”

長孫無忌畢恭畢敬站著，臉上卻無半點心虛，反倒理直氣壯地說道：“忘我便恐懼，無忌冇有私心，全為社稷著想。”

高陽的屋子裡，李恪還是阿誰行動，背對著房門的臉上倒是帶著幾分陰狠。

此話落地，長孫皇後猛地轉了身，目光灼灼地看向長孫無忌，道：“儲君之事關乎國本，就連陛下都說了那是他一時氣急，說錯了話，你反倒鼓動著陛下換個太子！”

長孫無忌沉聲道：“為皇後擔憂，算不得私心。”

在長孫皇後一出去後，他便走了疇昔。他看著床上毫無朝氣的高陽，耳邊倒是一字不落地把李世民和太子的話都聽進了耳裡。

若說之後果為高陽幾句話起了野心，那麼，現在李世民的話無疑就像是最及時的甘露一樣，讓那份野心茁壯生長了。

長孫無忌的心機被說破，臉上恭敬的神采也保持不住了：“玳姬身居冷宮，高陽現在已是得知生母本相，她內心怎能不對皇後耿耿於懷呢？”

當年皇後的位置，李世民但是曾經承諾給玳姬的！若不是玳姬放不下建成父子之死，心中痛恨皇上，皇後之位又如何能夠讓她憑德行當上？

長孫無忌呐呐無言。

李世民越說越氣。承乾早就被他的話嚇白了臉，哪還顧得上肚子上被踹的那一腳，一手捂著肚子，一手便是伸疇昔夠李世民的衣袍，戰戰兢兢地請罪道：“父皇，兒臣錯了，兒臣知錯了……”

殿內的長孫皇後大驚，她顧不上床上的高陽，當下便衝了出去。

“阿誰寺人叫甚麼？稱心還是誠信的？給朕拖出去打死！朕倒要看看，為了那麼個玩意兒，你是不是敢和朕斷絕乾係？”

長孫皇後跟著李世民往殿內走去，隻皺著眉頭轉頭看了一眼跪著的太子，內心已是萬分擔憂。太子脾氣上的缺點，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會不曉得？她老是勸他要重視品德，可現在的景象，可見太子竟是半點也冇聽出來。玄武門之事，真的不會再現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