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人心浮動[第2頁/共3頁]

此話落地，長孫皇後猛地轉了身，目光灼灼地看向長孫無忌，道：“儲君之事關乎國本，就連陛下都說了那是他一時氣急，說錯了話，你反倒鼓動著陛下換個太子！”

衝出來的長孫皇後，就聽著李世民越說越不對勁，原還隻是就著孝悌怒斥太子，現在竟是口不擇言地說到儲君立廢之事了，當下是大驚失容，衝上去便是擋在了承乾麵前，跪下勸諫道：“陛下，慎言啊！儲君之事關乎國本，怎可妄言？此話傳出去，讓天下人如何看高陽？如何看皇室？陛下――”

長孫皇後歎了口氣：“我也曉得，高陽是你眼中的一根刺，是你帶人殺了她生母百口的，是不是？”

“說到底，你還是有私心啊。”長孫皇後怠倦地歎了口氣。

“你還說高陽不知天高地厚，朕看是你！你這麼大一小我，底子就不曉得天高地厚！”

長孫皇後歎了口氣，似感慨、似遺憾地說道：“吳王確切珍惜手足啊，承乾不如他。”

比及長孫無忌分開，皇後還是眉頭舒展地坐在原地。李世民的心機向來難以猜想，但他寵嬖高陽是究竟，流言之事怕還冇人敢和他提。不然，如果李世民曉得了流言，以及背後鞭策的人是長孫無忌，長孫一家怕是要受重創。

皇後伸手按了按眉間，隻感覺身心怠倦，宮裡宮外就冇一個讓她費心的。

長孫無忌沉聲道：“為皇後擔憂，算不得私心。”

他伸手攙扶起長孫皇後，又看了看一旁眼含淚水的承乾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：“你就在這兒跪著，好好深思一下！”

承乾誠惶誠恐地點頭應是。他明天被李世民嚇了一大跳，現在內心哪還敢有牢騷？見李世民並不是真的要廢太子，幾近是喜極而泣。

李世民越說越氣。承乾早就被他的話嚇白了臉，哪還顧得上肚子上被踹的那一腳，一手捂著肚子，一手便是伸疇昔夠李世民的衣袍，戰戰兢兢地請罪道：“父皇，兒臣錯了，兒臣知錯了……”

長孫皇後一邊照顧著高陽，一邊威懾宮裡的宮人，忙的不成開交。比及傳聞長孫無忌去了甘露殿向天子諫言，話裡話外倍份推許晉王治時，長孫皇後當場就摔了一盞白瓷杯。

皇後跟上，問道：“陛下不出來看看高陽？”

“皇後！”長孫無忌吃緊道，“知人知麵不知心啊！”

“走吧。”李世民回身就要分開，“高陽就交給你了。”

還冇等她進高陽在的屋子，就瞥見前麵的李世民在屋子外停了步子。長孫皇後有些詫異地順著李世民的視野看疇昔，就瞥見殿內，本來長孫皇後坐著的處所被吳王恪占著了。

“皇上說幾句氣話，你就要把公主皇子都評頭論足一番，誰給你的膽量？敢在皇上麵前指手劃腳、說三道四！”長孫皇後坐在打扮鏡前，任由宮女給本身打扮，頭也不回、看也不看身後的長孫無忌一眼，一番詰責就出了口。

李世民步子頓了頓，苦笑道：“那丫頭，還在怪朕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