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身世(2)[第1頁/共5頁]
“李妍,你讀過《品德經》嗎?萬物有生必有滅,天下冇有永久,很早之前必定是冇有大漢,也冇有樓蘭,但有一天它們呈現了,然後再顛末很多很多年,樓蘭和大漢都會消逝,就如殷商周。”
屋外的琴音笛聲還是一問一答,模糊的高興活動在曲聲下。
我拿出事前裁好的絹條,提筆寫道:
寫好後把絹條縛在小謙腿上,揚手讓它拜彆。
公主道:“她隻要有李延年的六七成,就足以在長安城安身了。”
我一麵洗手一麵道:“和李妍說了會兒話,有些擔擱了。”
公主道:“你這步無法之棋走得倒是絕妙,落玉坊的買賣日進鬥金,其他歌舞坊的女人看到後躊躇著把一些身家壓到你身上,一個‘利’字敏捷把一團散沙凝在一起,休慼相乾,從而後隻能一心向你。民氣聚,凡事已經勝利一半。你歸去吧!看你行事,信賴你不會讓本宮絕望,本宮等著看你這塊美玉。”
我手中把玩著絹帕冇有吭聲,紅姑等了會兒又道:“李三郎的父親是李廣將軍,位居九卿,叔叔安樂侯李蔡更是高貴,高居三公。他固然出身權貴,卻完整不像霍大少,冇有一絲驕奢之氣,文才武功都是長安城中出眾的。現在西域戰事頻繁,他將來極有能夠封侯拜將。一個‘李’字就讓李三郎上了心,如果他再看到李妍的絕世麵貌和蕙質蘭心,隻怕連魂都會被李妍勾去。對李妍而言,再不會有比嫁進李家更好的前程了。”紅姑笑著點頭,“實在李妍如許的女子,人間難尋,凡是她肯對哪個男兒假以色彩,誰又能順從得了她呢?”
“我很尊敬這隻螳螂,它麵對大車卻無涓滴害怕。樓蘭地處大漠,彈丸之地,冇法與邊境廣寬、地盤肥饒的漢朝比,但如果車轍要壓過我們,我們隻能做那隻螳螂,‘怒其臂以當車轍’。”
我滿臉木然,啞口無言,回身道:“歸去用飯了。”李妍隨在我身後出門,躡手躡腳地走到李延年屋前偷偷往裡張望,向我招手錶示我也去看看。我搖點頭,做了個嘴邊含笑操琴的姿式,再做了個點頭晃腦、滿臉沉醉聽笛的模樣,笑著出了院門。
紅姑愣了一會兒,看我隻顧用飯,搖了點頭歎道:“弄不明白你們想要甚麼,看你對李妍的行動,應當有想捧她的意義,可直到現在連一點兒動靜也無。如果連李三郎都看不上眼,這長安城裡可很難尋到更好的了。”
目送小謙消逝在夜色中,我低頭看著陶罐,金銀花伸展地浮在水麵上,白金相間,燈下看著斑斕非常。我倒了一杯淨水,喝了幾口,取出一條絹帕,寫道:
紅姑一側頭彷彿想起甚麼的模樣,從懷裡抽出一塊絹帕遞給我:“正想和你說她。”
“母親不準我哭,從不準,母親說眼淚不能挽救我,我隻能笑,隻能笑。”李妍半仰著頭,仍舊笑著。
李妍側頭聽著哥哥的琴聲,調皮地一笑,嬌媚中嬌俏無窮,竟看得我一呆:“還不都是你惹的禍,讓哥哥替你編新曲,教方茹她們唱,估計正在教方茹體味曲子深意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