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紅樓]風景舊曾諳

33第十四回中[第2頁/共4頁]

顧衝不由得笑道:“看罷,公然是我說的,小子後生不曉得天高地厚,一不留意就說出要命的話來。虧是在自家,若到彆人麵前嚷出來,真獲咎了人也不曉得。你隻瞥見他單活著祖朝時候鼎盛,卻不想當初若不是一等一的人家,怎就能與章家早訂婚姻;而背麵便是從朝堂漸退漸離,也是世代官宦,一方縉紳,如何敢說‘不顯’兩個字?就你是宰相公子,家門裡頭正烈火烹油的暢旺,也少不得要怪一句浮滑。”

謝楷忍不住問:“盛昌榮?莫非是跟他親兄弟盛定盛平榮,活著祖朝前後執掌戶部,被當時稱作‘點石成金尚書’的?文昭公夫人竟是出自他家?隻是現在彷彿申明不顯。”

顧衝道:“章氏自南渡定居南蘭陵以來,支派富強,人丁浩繁。但現在真正在常州府城裡的,實在也隻要文昭公這一支。他這一支人丁向來不盛,子很有限,文昭公便是他這一房獨子,就姊妹也隻得兩個。大的一個十五歲出閣,不上兩年又病故了――是以極垂憐幼妹,手足之情最深。章文昭十七歲落第,入太學,二十歲上奉黃無溪黃相自都城歸鄉,回到常州後便結婚娶妻,就是盛康盛昌榮的女兒。”

一時舅甥二人相對,沉默無語。範氏在旁見著二人景象,因而笑道:“我說老爺這是如何了,突地就提起文昭公來。本來不過是外甥不曉得那章家小少爺的根底。但是楷兒是甚麼位份的人,若不特特提起,如何肯等閒去刺探彆人家裡頭私事。何況3、四年同窗情分,都未曾見說,想來那小章相公也是偶然多言的。常言說:‘不知者不罪’。外甥固然不知他家來源根底,貿冒然就要上門,但到底也還未曾真撞到他門上去。提及來老是他們小孩子自家同窗的玩鬨,究竟不是甚麼大事,竟叫你們舅甥兩個都板了臉,模樣倒還真都雅呢。”說著自家與顧衝端了茶,又讓丫頭也給謝楷端了。

謝楷聽了,忙起家上前一步,在顧衝中間立住,說:“請母舅的訓示。”

謝楷一起聽到這裡,早已思遐神飛:他雖是金陵謝家嫡派,公侯宰輔的子孫,真正高門大戶走出來的人物,但畢竟年事尚輕,最敬不是傲骨清流,便是鐵血元戎。盛氏兄弟雖官居尚書,以他官宦世家出身,反倒不覺得殊。這章文昭是江南文壇泰鬥、士人中的魁首,吳天官又是威名赫赫的督師勳帥,他兩個的故事便是謝楷也自幼聽長輩提及。隻是章、吳、盛幾家素不張揚,常日也隻同姻親故交家走動,他又限於年紀身份,故而章、吳、盛、謝、顧各家雖皆在江南,竟未曾真正結識。現在得了機遇,又有母舅顧衝細說章、吳家交誼由來,又如何能不歡樂?因此沉默半晌,終究長歎道:“這一文一武,皆是國之賢達、帝王股肱,世祖天子親口讚成之人。如此聯婚,實是天作之合。”

謝楷忙道:“外甥心中恰是擔憂這個。雖文昭公盛名,但南京、常州相隔,我又粗心,未曾更多留意過這些,就怕到時候出乖現醜,墜了家裡的申明。以是還要請母舅指導纔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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