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章 放手[第1頁/共4頁]

悔怨之餘，卻見她慘淡一笑，支撐不住般發展了兩步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，啞聲說道：“好，好……來人，把她送去淩王府――她若少了一根寒毛，唯你是問。”

但是，看到那枚指環的時候，我想通了：有甚麼東西，正一點點從我們之間溜走，我抓不住，也留不下。

“嗬，晗兒是不肯見到皇姐麼？怎的都不說話？”她率先突破了沉默，拍了拍我的手背，若無其事地笑道。

“這就是你的籌算麼？”將鄺希晴擋在身後，悄悄抓住她的手，我盯著薑灼的眼睛，但願這隻是她一時打動的氣話――但是透過那雙清冷的眸子，我在一刹時就明白過來：她是當真的。

我已經快步走進鐵籠中，扶著鄺希晴的手臂，感遭到她的纖細薄弱，眼眶又是一熱，並冇有理睬薑灼的目光。

“這下，你可對勁了？”她諷刺地勾著嘴角，眼中卻儘是痛苦，教我的心也跟著痛了起來。

……那麼，不如罷休。

我張了張口，卻說不出話來――要如何奉告她，薑灼是我傾瀉統統，相許畢生的戀人？

――我在賭。

她皺了皺眉頭，卻還是揮手命保衛翻開了鐵籠。

偌大的石室中隻剩下我與鄺希晴兩人。

“我一向堅信著你內心有我，卻本來都是我一廂甘心……”她自嘲地笑了起來，笑容卻像是破裂的花朵，比墮淚更教民氣酸。

“隻是，我想要你曉得，疇前的阿誰鄺希晗已經死了，”閉上眼睛，我不忍去看她絕望的眼神，儘力嚥下了斷交的狠話，淡聲說道，“皇姐與晗兒，此生緣儘了。”

她丟掉的不但是薑保護的身份，另有我交給她的心。

我的餘光卻瞥見她左手上閃過一抹銀色――定睛一看，她的食指上戴著一枚烏黑色的指環，指環大要鏤刻著藤蔓交纏的斑紋，另一端則是埋冇構造的卡口。

事已至此，她竟如此安靜，倒教我刮目相看：莫非她對這皇位也不甚在乎？還是說早有背工？

連我本身都思疑這會不會隻是我的南柯一夢罷了。

就見她舉起那枚指環，貼著本身的眼角，猛地用力劃了下去――我隻感覺麵前赤色一閃，她白玉無瑕的臉上俄然便多了一道虎口長的血痕，從眼角直到下巴，深不見底，汩汩地湧出血來：“從今今後，這世上隻要一個天子……冇有鄺希暝，也冇有與天子類似的保護薑灼。”

“晗兒，你真狠心。”任由那保護將她半拖半抱地帶走，也不在乎滲著血的傷口，鄺希晴還是掛著一抹含笑，喃喃道：“……我卻不平。”

冷靜地看著她被帶走，我不由悄悄鬆了口氣，下一瞬卻教人死死地抓住了手腕，監禁在懷裡，轉動不得。

“我曉得，”我當然清楚如許做不但會威脅到她的身份，更是將我們相互都推入到勢同水火的對峙麵，生生劃出一道不成修複的通途――但是為了鄺希晴的性命，我彆無挑選，“非論如何，她都是我的皇姐，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死。”

“天快亮了，你該歸去了。”她避開我的目光，揮手招來保衛，表示她將籠子再次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