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一筆勾銷[第1頁/共3頁]

張翠山私底下問過胡青牛，胡青牛說令夫人這是憂愁成疾。他再問殷素素，殷素素卻又不肯說。

武當一行人此時都已經到了，張鬆溪一眼看出張翠山神采不對，扣問地看了張無憚一眼：你跟他說了？

張無憚麵無殊色，笑道：“多謝體貼，我明天睡覺時不謹慎從床上摔下來，腦袋磕到床腳了，傷在臉上，多有不雅之色，便使個彆例諱飾住了。”

但若要俞岱岩本身把這個苦頭生生嚥下去，張鬆溪實在說不出口，他不是受害人，冇資格去勸受害人諒解啊寬恕啊如此。幸虧俞岱岩也明白這點，表示不再究查了。

內裡半晌才傳來俞岱岩沙啞的聲音：“好，煩請四弟讓清風、明月出去吧。”

*上的痛苦則還罷了，堂堂俞三俠丁壯之時卻成了一個廢人，大小便溺還得依靠彆人顧問，這給俞岱岩心靈上帶來的痛苦是難以言說的。

這也是他的疑點地點，殷素素底子不是甚麼大病，在武當山上卻又病重得連床都下不來了。

他不肯在俞岱岩門□□談，恐怕漏了甚麼出去，領著張無憚一起走出很遠，方纔道：“你不消擔憂，跟著來的三代弟子們，都讓我早早攆了，他們甚麼都冇有聽到。”

“你做得很好――雖有不當之處，可現下除此法外，也彆無他法――”張鬆溪看他極其錯愕、惴惴不安的模樣，恐怕再激起他的心魔，忙拿話穩定貳心神，“五弟最重交誼，他若突然得知此事，既自發對不起三哥，又下不去手殺妻，怕會萌發死誌，到當時纔是悔之晚矣。”

但他們也發覺到怕出了分歧平常之事，戰戰兢兢進屋，卻見俞岱岩也是一雙紅彤彤的眼睛，想來一夜未睡。

他一起飛奔向前，遠遠公然看到張翠山站在一個腳伕小茶棚中間正朝著這邊瞭望。

隻是皮外傷，張鬆溪親身拿武當靈藥給他塗抹了，這才命人出發上路。

張鬆溪心中大喜，想不到三哥氣度如此寬廣，忙招手讓張無憚過來，解開他的兜帽，看額頭上一片青紫，正中心都砸爛了，雖顛末簡樸措置，可也看得嚇人。

但此時畢竟治癒有望，何況細心考慮，殷素素在此事上也並無大過之處，人家為了他避居胡蝶穀幾年，千辛萬苦求得蝶穀醫仙為他治傷，對他的虧欠想來也還清了。

剛見了麵就欺負人，知不曉得我剛給你擺平了多大的費事？張無憚對著他悄悄翻了一個白眼，卻又憋不住笑了：“爹爹，娘呢？”

張翠山越走近，便覺頭重腳輕，眼中金光直冒，撇開眼不敢去看她，悄悄吸了一口氣，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
張無憚幾不成察地悄悄搖了點頭。

張無憚故作一驚，忙用袖子擦臉，卻見張鬆溪做了一個手勢，表示他莫要作聲。

他說這話便算是將此事揭過了，俞岱岩一個眼色製止了還想說甚麼的張無憚，歎道：“我想靜一靜，你先下去吧……”

殷素素一身素裝站在穀口，身上不著釵黛，倒是腰間懸了一柄利劍。

――莫非他先前的猜想美滿是弊端的？張翠山心中湧起一陣陣狂喜，一把拉過殷素素的手，連聲笑道：“是，是，素素好，素素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