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一筆勾銷[第2頁/共3頁]

再走個三兩日，便到了淮北境內，離胡蝶穀已然很近了，前去探路的弟子策馬反轉返來，滿臉憂色道：“啟稟三師伯、師父，五師叔在前麵二裡遠處等著我們呢！”

張翠山越走近，便覺頭重腳輕，眼中金光直冒，撇開眼不敢去看她，悄悄吸了一口氣，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
張鬆溪麵色通紅，額頭上都是豆大汗珠，明顯剛纔也是又驚又怒，此時卻已經勉強平複了表情，對他點頭道：“無憚，你隨我來。”

他不肯在俞岱岩門□□談，恐怕漏了甚麼出去，領著張無憚一起走出很遠，方纔道：“你不消擔憂，跟著來的三代弟子們，都讓我早早攆了，他們甚麼都冇有聽到。”

俞岱岩看殷素素眼中綻出的不成置信的光芒，再看向張翠山。

清風嚇了一跳，忙道：“小師叔，你這是如何了？”張無憚同他們年紀相仿，但清風明月算是四代弟子，按稱呼張無忌的“小師叔”來一併稱呼他。

他一起飛奔向前，遠遠公然看到張翠山站在一個腳伕小茶棚中間正朝著這邊瞭望。

張翠山大奇，如果殷素素真是害了俞岱岩之人，兩人朝相，冇事理俞岱岩會認不出來。

但若要俞岱岩本身把這個苦頭生生嚥下去，張鬆溪實在說不出口，他不是受害人，冇資格去勸受害人諒解啊寬恕啊如此。幸虧俞岱岩也明白這點，表示不再究查了。

張無憚故意跟武當派靠近，張翠山天然隻要歡暢的，直接將他摟在懷裡，想用力把他抱起來，提到半截，卻見張無憚滿臉不悅，哈哈一笑，還是把他鬆開了。

內裡半晌才傳來俞岱岩沙啞的聲音：“好，煩請四弟讓清風、明月出去吧。”

他不能責備張無憚，這孩子是懷揣著純孝之心來的，想要用己身替母親頂罪受罰。可十年苦痛折磨，豈是他想放下就能放下的？

張無憚又磕了一個頭，起家出門，卻看到張鬆溪立於一棵鬆樹下，神采龐大地正看著他。這間隔雖不算近，但以張鬆溪的耳力，聽到他們的說話是輕而易舉的。

張鬆溪心中大喜，想不到三哥氣度如此寬廣，忙招手讓張無憚過來，解開他的兜帽，看額頭上一片青紫，正中心都砸爛了，雖顛末簡樸措置，可也看得嚇人。

但他們也發覺到怕出了分歧平常之事，戰戰兢兢進屋，卻見俞岱岩也是一雙紅彤彤的眼睛，想來一夜未睡。

張鬆溪說完後，就看到張無憚鼻子一紅又流下淚來，歎了一口氣，很久方道：“五弟確不知情？”

*上的痛苦則還罷了，堂堂俞三俠丁壯之時卻成了一個廢人，大小便溺還得依靠彆人顧問，這給俞岱岩心靈上帶來的痛苦是難以言說的。

張無憚麵無殊色，笑道：“多謝體貼，我明天睡覺時不謹慎從床上摔下來，腦袋磕到床腳了，傷在臉上，多有不雅之色，便使個彆例諱飾住了。”

比及天都大亮了，他纔去俞岱岩房前，喚道：“三哥起了嗎，我們持續上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