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:文字憂患[第1頁/共3頁]
以字成詞句而逼真達意,先有神妙之文章辭賦,後有有趣之詞句章節,再後當有不實虛言之詞句,再後妄圖篇章煩亂於文海,字不能傳其神,文不能達其意,因而筆墨無用,無用之物,人之所棄。
意境乃天然,不辨乎人天,
為萬種民氣,對應說解法,
若複有人慾問道義時,先自乾淨身心,先自扣問:我今於道行有何德能?有何資何質能問於道?有何德機能學習於道?若道可輕問,則事理不貴,若道可輕得,則道義非尊,若非高貴者,必為人輕賤,世人輕賤於道,則道不為貴,若道不高貴,我何必求之?若道至尊至貴,我何敢求之?
昔有得道者,博聞不識字,
上古中古,筆墨高貴罕見,至於後代,筆墨廣遍,世人多知筆墨而筆墨為之輕賤,賊心者用筆墨為賊,禍心者使筆墨成禍,惑心者以筆墨惑眾,人間多善,則文風善,人間多惡,則文風惡,濁劣多時,不見潔白,金玉藏匿糞土之下,非筆墨之罪,用筆墨者有過。
人間百工技藝,皆為流派,統統流派,皆有事理,統統知識,皆不離道,乃至誹謗大道者,亦不離道,善惡正邪,皆有其理,居善惡以外則見善惡,居正邪當中,所見正邪,皆為對論,是故出人間者無對論,亦不辯論,以其居於離辯論境地故。
頌:
人間之事,無益必有害,縱善用之極,亦不免斯事,用筆墨為禍者,必殃及文人,人不尊敬筆墨久矣,禍害在乎無知,無知之罪,無妄之災也,休咎之事,悲慘難說,痛不欲言。
如是罪苦大,應解儘諸法。
歎:
先人學問筆墨而自造罪,非造筆墨者之罪,而先人明見此事,猶為作字,彼先人之心亦生哀思,是故能感天動地,而先人驕易心重,狂傲熱惱增加,民氣浮動不安,光陰流轉倉促,善德根性不備,如何得聖賢之道而行之?
道也不成說,無深亦無淺,
道學流派無量計數,所分教門,亦難測數,小道無數無量,大道獨一,而諸小道皆自發得是大道傳統,蓋因小道生於大道罷了,乃至於正道不自知為邪者亦眾,如是眾生各以其道而行,故成其道,爭鬥者邪,相安者正,涵容者大,因而人間則有無量眾生類彆,乃至無量道統不同。
筆墨毀滅之憂患,在於辯論,辯論之根,在於私心,若忘我家觀之,心無擺盪,念想天然,其無憂境地,何有憂患!
如有如是人於心內作如是考慮,能起如是誠意,則天必賜道緣,非天有何賜賚,此人如是起心時即為道緣,若輕問於道,其人不保重道義,說之無益,若得道者輕說道義,除明見人緣而生願者,皆不免大罪。
筆墨比方山川,山川能夠崩碎毀滅,筆墨亦然,人間天然生滅,不做憂患之說,所憂患者,除民氣而何?當知一民氣狂,能夠毀傷萬千人,一報酬禍,能夠毀傷一世眾生,筆墨如刀劍,非善非惡,所謂善惡,在乎用者。
應知人間事有其理,則必有其度量,過於度量,必成憂患,如上二種罪因,慈愛者多生憐憫,然亦不測其度,因而造罪,此名法佈施失度,人間財賄佈施亦如此,失度量則成災害,故修行者有其戒行,戒亦名標準,此即度量,人間萬事,皆有戒行度量,亦名流間職業品德限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