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秦始皇與鄭女(十)[第2頁/共4頁]
且,一旦占有了這“天下之樞”的韓地,於現在已經威赫天下的秦國而言,無異是猛虎添翼,今後……天下間另有那一國能夠對抗秦王政的鐵騎?
這一年,秦國大將內史騰突襲攻韓,大勝,俘韓王安,滅其國,儘納其地,置為潁川郡--動靜傳來,山東諸國齊齊震恐!
兩戰以後,六國震恐!
而後,以崤山為界,秦在其西,故稱西秦,而其他齊楚等六國皆在崤山以東,稱“山東六國”。
“是剋日自宮外新傳出去的,”阿荼笑了笑,看著他溫聲道“扶蘇可見過石磑?”
光陰遷流,工夫荏苒,不覺間已是六度春秋。
扶蘇和阿荼在他劈麵毗鄰而坐,分作了兩張食案,倒是擺了一樣的飯食。主食是鹿羹,輔以小兒喜食的各色以黍米、稻米、糯米烹成的飴、粢、饊、糍等,另置了桃濫和桔酢調味。
“嗯!”五歲的孩童直聽得一雙眸子燦然發亮,重重點頭。
阿荼一驚,倉猝回顧,公然見一襲玄色直裾、高冠佩劍的贏政,正闊步向這邊走了過來。
但現在--強秦一舉滅韓,震懾天下!同時,完整突破了山東諸國這些年勉強保持的均衡,
“如許啊,定然很好吃罷。”五歲的稚童下認識地用力兒吸了吸鼻子,又嗅了嗅那絲絲縷縷誘人的甜香氣,卻還是乖乖地端坐著,未有半點兒脫手的意義。
“嗯,用石磑將麥磨碎成粉,再加了水揉勻,蒸熟,便是這般了。在宮外,稱做‘餅’。”
到前麵,後代垂垂多了,繞膝成群,冇有看過他們出世時的模樣,不知著他們幾時盤跚學步,不曉得哪日開端呀呀學語,更未留意過幾時換的乳牙,剋日功課如何……冇有過經常相伴的靠近與牽掛,豪情天然也就淡很多,乃至年紀附近的孩子輕易辨錯。人常言,天家情薄。實在,這人間任何情分,都需求悠長的時候,在四時流轉間淺顯的嚕囌日子裡一點一滴地沉澱。
贏政點頭免了禮,既而目光倒是落到了甘棠樹下,方纔他們母子二人習字的筆跡上。
“呀!莫非這吃食便是用石磑做出的?”扶蘇驀地瞪大了一雙烏潤眸子,滿臉詫異道。
因著政務繁冗,那些日子經常連續數日不得闔眼,半月下來,竟開端時不時犯些困頓,乃至偶爾頭悶昏沉。前些天,宮中的醫者扶脈後,道是肝燥火旺之症。
偌大的外院東西相距約五十丈,堇塗的西坦邊整齊地立著一排五籌劃帛的鹿皮箭靶。百步遠處,未滿十一歲的孩子烏髮總角,長身玉立,一襲月白的直裾袍獵獵當風。他背上斜挎著隻剩數支三棱銅鏃箭的熊皮箭囊,手持一張柘木玉蠶絲弓,色如沉潭的犀筋弓弦上,已搭了箭。
“剋日的功課都這般當真?”他神采罕見的暖和。
看著那人劈麵走近,身姿蒼鬆般筆挺,一身玄衣當風,阿荼幾近有刹時的怔愣。
目睹著他走到了麵前,她才斂了神思,攜著扶蘇執禮下拜。
唔……咬上去竟然不粘,是膨膨的堅固,帶著一絲兒微微的甜,滋味分歧於以往的任何一樣兒糕點。扶蘇是辰時用的朝食,距現在也有四個時候了,實在有些肚餓,因而小老虎似的大口啃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