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一回：心燈[第2頁/共6頁]

呂仲明在銅盆中洗完手，笑著作了個請的手勢，表示出去說，又道：“哦？既是如此，便就教吉藏大師，佛家教義為何，道家教義又為何？”

金剛智：“……”

“願洗耳恭聽。”呂仲明客氣道。

說著法朗的身形表麵垂垂變得恍惚起來，終究化為靈體，旁的人看上去隻是一小我型的虛幻表麵，呂仲明卻看的清清楚楚――手持慧劍，驅獅，腳踏七寶弓足。

金剛智：“……”

台下聽法朗說得風趣，紛繁笑了起來。

“敬德如何返來了？”李世民端倪間似有憂色，說：“還跑這兒來了，待會被我哥看到了不得了。”

呂仲明奸刁一笑，答道：“既然人間萬法都能以因果來推斷，想必眼下的因，便必定了將來的果，幾位法師，測測我大唐國運如何？”

“釋尊曾言：此有故彼有，此生故彼生，此無端彼無，此滅，故彼滅。”玄奘正色道：“萬物演變，最後俱是人緣而起，若見緣起便見法。其間諸位，包含陛下，兩位殿下，以及國師，俱人緣際會，來到大興善寺。”

呂仲明沉吟不語，吉藏朝台下諸人看了一眼，又看李淵，當真道：“陛下，人生之苦，與生俱來，生、老、病、死、怨憎會、愛分袂、求不得、五蘊盛，是為八苦。”

三名和尚朝呂仲明施禮，吉藏又道：“有緣,國師。”

“民氣賦性為善為光。”呂仲明道：“待人以和融善寬，是為大道。老君言‘大道廢，有仁義’，正因如此。”

呂仲明對文殊普賢是看兩教昔日麵子，對金剛智但是不熟諳的，李淵不問還好，一問到六道循環，的確滿是縫隙，呂仲明都不美意義去駁了。

這較著是統統人最體貼的事，說了這麼多，上到天子，下到百姓，冇有一個不怕死，冇有一個不想曉得身後會如何樣。金剛智微一沉吟，答道：“陛下，這是我佛朝世人報告的‘六道循環’。”

法朗左手持花，右手手指拈起一枚花瓣，花瓣隨風而去。

吉藏道：“那麼就教國師，先前國師才說，人的賦性是向著善與美的一麵，此處又說，應對磨難逆來順受，倒是何故？”

李淵解釋道：“當年吉藏法師於中原與我彙合，北上一趟，便是特地為了找你。”

瞬息間統統異變消逝，法朗朝呂仲明雙手合十，退後。

李淵隻是袖手而立，並不禮佛，正殿內供奉的是彌勒，李淵問：“這位是……”

“國師高見。”法朗暖和笑道：“但修佛，也不必然要削髮。”

吉藏：“……”

看金剛智那模樣，差點就要受不住激，但總不能明著朝李建成說你死了你弟上位等話，金剛智咳了聲，答道：“人緣而生，人間之事，也並非不能改。說緣法，不過是大家都需恪守的一點善念，種善越多，福緣便越廣，是為福澤。”

“你……”金剛智頓時就怒了，看著呂仲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