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一章[第2頁/共6頁]

那一眾奉侍的宮人，見了這等場麵，各個驚得麵無人色，齊齊跪下喊祖宗，求停手。兩個頑童那裡理睬他們，自顧自的玩鬨不止。那些宮人目睹事情鬨得無可結束，又不敢拘管他們，隻得打發了一個回坤寧宮報信。

到得後殿堂上，先見了天子。贏烈問道：“太子傷的如何？”王旭昌回道：“隻是些皮肉傷，冇甚要緊，雖吃了些驚嚇，養養就好的。太子先氣候血旺，身子矯健，些許小傷，不敷為害。”贏烈聽了，這才放心，又令他出來與皇後診脈。他自家則悄悄走到那邊，探視太子。

因贏縕捱了一番痛笞，被宮人抱進了閣房，請了太醫前來醫治。那王旭昌正同奉侍太子的宮人叮嚀如何擦抹藥膏，又聽聞天子相招，趕緊疇昔服侍。

此言一落，贏烈頓覺欣喜，上前摟著蕭清婉笑道：“竟又有了？！這但是大喜！”蕭清婉先說道：“皇上不要揉搓，臣妾身上害疼。”繼而說道：“有甚麼好歡樂的！為著阿誰魔王，臣妾已耗儘了力量，仍舊是這個模樣。這再有一個，哪另有力量把守？若然又是個本性惡劣的，那還不如不養呢！”說著，睨了贏烈一眼，又道：“真不知像誰！”

贏烈聽了，連聲感喟道：“你何必如此！你是他的母親，莫非朕不是他的父親？老話兒說得好，養不教，父之過。縕兒不好，朕亦脫不得乾係，豈是你一人之責？何況縕兒現下還小，今後大可漸漸調|教著，那裡就到了要廢太子的境地！你先起來，我們漸漸兒地說話。”說畢，又俯身去扶。

這李十洲當初未起家時，也曾開館講課，教過幾個孩子，便依著昔日的常例，先講《百家姓》《三字經》等書。熟料，這贏縕在坤寧宮時，已將這兩本書讀的爛熟。那蕭澴在相府長大，家學自也不弱。當下，贏縕便張口道：“教員，這兩本書母後已教我念過了，你不如教些彆的罷。”這一聲出來，叫李十洲一陣驚詫。宣朝重文尊教，以往還未曾有人敢在書院上這等頂撞。但是想及太子身份，臨時壓了下去，隻說道：“殿下既然讀過，待臣考一考，若殿下公然精熟，臣天然教殿下念彆的。”言畢，便將這兩本書裡的字句唸了，叫贏縕謄寫。

李十洲忍氣向他道：“太子要放心讀書，書院之上，如何這等混鬨。孔賢人跟前，這般太冇端方。”贏縕頂撞道：“甚麼賢人，就是畫的一張畫兒，貼在那邊能唬誰呢！”李十洲是科舉出身，自幼深受賢人教誨，聽了這話，險不氣了個仰倒，又將話來責備。那贏縕是被世人捧大的，那裡將他放在眼裡，又仗著嘴皮子聰明，隻一遞一句的與他頂撞。那李十洲氣得麵紅耳赤，肝火塞胸，隻是礙著太子的身份，不敢將重話苛責，那戒尺更是不敢請了。立了半晌，拂袖而去。

那蕭澴在外頭跪了很多時候，雙膝早已紅腫麻痹，站不起來。來的宮人隻好將他攙起，又因皇後肝火未消，並不敢抱，拉著他的手，漸漸地走進裡頭麵見皇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