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6章 女帝師五(51)[第3頁/共5頁]

這一日傍晚，我和銀杏倚在廊下吹風，一麵看綠萼和小丫頭捉了貓沐浴。那貓耷拉著耳朵，弓著背，滿臉的不痛快，形狀甚是好笑。兩個丫頭理著毛髮，笑個不住，綠萼在一旁催促不已。

連續數日，我閉門不出，隻在仁和屯讀書養花。漱玉齋的白貓這些年一向養在新平侯府，大哥後，性子更加懶惰而古怪。自住進了仁和屯，一日倒有半日不見蹤跡，到了天快黑時，家裡人常常結伴四周找它，找到經常周身泥水與雜草，活脫脫一隻野貓。

柔桑怔怔道：“姐姐如許說，是永久都不肯諒解我了？”

我笑道：“昌王與信王都久經戰陣，我隻望昌王能在信王達到西北之前衝破潼關與函穀關。”

李威道：“信王差小人來稟告君侯，景靈宮娘娘昨夜歿了。”

銀杏搖著扇子，瞻仰天氣：“真是悶死了，隻怕早晨又要下雨。幸而錢管家將貓兒找返來了。”說著又笑，“錢管家自住進仁和屯，整日無事可做，隻是找貓兒。”

柔桑先是痛哭，忽而覺悟：“玉機姐姐……你都曉得了。”

我伸手欲撫，畢竟縮回袖中，不覺歎道：“先帝待你不好麼？為何要做那樣的事情？”

或許也不是很晚，哪怕隻復甦一個時候，也有充足的時候挑選一個彆麵的結局。我不便答覆，起家支起窗戶，灰濛濛的景色撲入視線，熱氣騰騰的風澆得滿頭滿臉。忽有宮女端了一碗濃黑藥汁出去：“娘娘，該喝藥了。”

我命人賞了早膳，李威也不客氣，站在本地，三口兩口將熱騰騰的麪餅和豆羹吞入腹中，笠簷下出了一圈熱汗。李威吃罷，拱手伸謝。我又笑問：“信王有何叮嚀？”

柔桑泣道：“我們四個，再也不能像疇前這般了。”

因而沐浴換衣，重新打扮。正束髮時，忽聽小錢在門外稟道：“啟稟君侯，杜大人派了親信人過來，說有要事與君侯籌議，現正在偏廳坐等。”

許印山雙眼一亮，拊掌笑道：“君侯這一句‘司馬昭’說得妙。”

方纔走出殘暴的夢境，或許將驅逐更殘暴的實際。許是方纔出浴的原因，我隻覺滿身乏力，話也懶怠說一句。小錢聽不見我回話，又補了一句：“便是杜司徒，杜嬌杜大人。”

銀杏伸一伸舌尖：“女人怕麼？”

“君侯可傳聞昌王攻破長安，信王親征的事麼？”

那人深深看了我一眼，方纔躬身一揖：“門生湓陽許印山，字崇民，拜見君侯。”

方纔走出殿，便聞聲宮女驚呼道：“娘娘如何將藥倒了？”

我笑道：“找貓兒不是很承平麼？”

銀杏點頭道：“信王本日便出征了，不過數日就到了潼關，昌王恐怕不會如許快便從長安打到函穀關。”

這覺悟遲來很多麼好笑，倒不如永久胡塗著。“本來縣主曉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