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0章 撥雲見日[第2頁/共3頁]

既然有商鞅這個前輩燒詩書明法律在前，焚書，就成了最簡樸也最便利的體例……

“堯舜不敷法也，右丞相真知灼見！”

黑夫心中暗道，嘴上卻笑道：“五大夫曲解了，我的意義是，言論如流水，應當像大禹治水一樣，與其一味堵塞，不如且堵且疏，使之歸於海中！”

不過也有例外，張蒼恍然大悟，立即出列道：

因而黑夫便立即直插主題，抓緊每一次說話的機遇。

李斯不覺得然：“天下之士，常之前代、六國之史調侃朝廷法律行政，禁尚不敷，豈能修之？這不是南轅北轍麼！”

“陛下！我傳聞過一句話，防民之口，甚於防川，川壅而潰，傷人必多。一味不準私學，儘焚其史，實在無濟於事，官方總會有暗中口口相傳者，豈能堵得過來？”

黑夫道：“臣先談私學，再談史乘。”

本來覺得，黑夫是在幫他的左丞相王綰大驚失容，李斯也微微一愣，倒是秦始皇麵前一亮，來了興趣。

秦始皇卻不置可否，問黑夫：“對六國史乘，莫非也能且堵且疏？”

秦始皇皺起眉來，群臣也麵麵相覷。

“孔、墨之學，均稱道堯、舜，然棄取大不不異，乃至相互衝突，但都自稱獲得了真傳。自儒士稱道的殷周之際到現在八百多年，自墨者所推祟的虞夏之際到現在兩乾年，其史已不能儘知，三千年前的堯舜，更是冇法肯定！儒墨說那是極盛之世，然我覺得，均是編造的偽言，這些法先王者，不是笨拙，就是棍騙！故老夫不談堯舜！古法先王者都可論罪！”

這是道送命題，但黑夫卻應道：“然也！如右丞相之言，不準官方私藏六國、春秋史乘，十足收繳到鹹陽，此為堵。但收繳的來由，卻不必是焚書，或可宣稱，大秦欲修古往今來數千年之史，故收天下史乘雜考之，有誌之士，亦可入朝幫手修史，此為疏！”

靠近李斯的五大夫王戊聞言，立即道：“膠東郡守，你在諷刺陛下是周厲王？諷刺丞相是榮夷公？感覺此舉會導致門路以目，國人暴動，天子出走麼？”

“有巢氏、燧人時，人以木為兵器。到了神農之時，以石為兵器，砍伐樹木，開端建立屋舍。大禹之時，這才學會了冶煉，以銅為兵，開山疏導河道。到了近數百年間，又作鐵兵，到了陛下施政這幾年，百姓纔多以鐵製耕具種田犁地，較銅耕具更耐用，力半而功倍。”

“二卿之言皆有理。”

“若冇秦始皇鎮著，還真有能夠。”

黑夫彷彿不知，侃侃而談：“韓子在五蠹裡說，上古之世，群眾少而禽獸眾，群眾不堪禽獸蟲蛇，這時呈現了—位賢人，他在樹上搭巢穴，製止地上之害，民悅之，使王天下，號曰有巢氏。

“臣在鹹陽時，有幸讀過《韓非子》中的《五蠹》一篇……”

“臣有一個彆例，不必禁百家、燒史、焚書，便能達到丞相所說的一言論、民氣之效！”

複述完韓非的實際後，黑夫擲地有聲，提出了本身的觀點。

魏國的這部史乘，能夠說是為前朝修史的典範，也是黑夫假想修史的典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