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同食・殺機[第4頁/共5頁]

李忠正迷惑著，沐夜開口道：“你可有多餘的衣物，賣我。”

沐夜凝著他的眸子，兩人間靜了一會兒，雲川又道：“好香的菜味兒。”

沐夜將筷子塞進他手裡：“你這是抱怨嗎？”

沐夜和雲川相處的時候，偶有幾句閒談，除此以外，再無更多交換。

沐夜識出是李忠那老頭的聲音，腳下雖未停卻也慢了很多。

“衣物不過避寒之物，有甚麼不當？”

沐夜凝著他那雙星眸，微抿著嘴角，說道：“多事……”

沐夜將食盤端到雲川床邊，當時雲川的床上還架著一張小桌，那是沐夜叫老李做的，本來就是個食桌，可厥後被雲川當作書桌用了。

沐夜屏息細諦聽著屋外的動靜，麵色一黯，另隻手彈滅了桌上的油燈。

沐夜回身，將他的那份飯菜端至床邊，將筷子遞給他：“糊鍋炒的，香是不成能了。”

屋子裡煙霧騰起，沐夜烏黑的肌膚浸在水中，像一尊雪蓮，潔白無瑕。屋子裡燃著一支檀香，厚重的香氣被悶在屋內，香氣與霧氣相互滿盈、沉澱而後散開。

李忠見沐夜腳下又快了，正要退去，一個眼斜正瞅到了沐夜手裡端著的食盤上，兩隻牛眼瞬時一睜，來了勁兒：“哎喲喲，老頭我莫不是目炫了？蜜斯這盤裡，但是兩副碗筷？”

“又裂開了？”李老頭瞪著一雙牛眼。“昨夜蜜斯也在？之前還說規複的挺好，還說不出半月就要將人趕下山了，嘖嘖，怎的一夜全都崩開了呢？”

沐夜話中意義，不是要和他同桌用飯，不過是趕個場子邊吃邊救罷了。可誰料沐夜這一句又給了李老頭更大的話柄。

李忠佝著背咯咯的笑了。“那小丫頭如何和蜜斯你比，莫說死人，怕是連死貓死狗都不敢看的，你與她說那些，可不是要嚇掉她魂麼？”

雲川瞧了一會兒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，問道：“你為甚麼每吃一口饅頭，就一口水？來去食之，豈不有趣？”

日子一每天疇昔，沐夜嘴上不說，心底倒是已對雲川刮目相看。從雲川醒來至今，他已將沐夜大半個書廚的書都看過了，沐夜開初覺得他是隻看內裡的圖瞧個熱烈的，厥後便隨口問了他一句，這才知，雲川不止將畫和字都看了，且一一記在了腦中。

青衫男人負手緩緩而來，每一步落下，腳下便是一道輕風，直到走近沐夜的身前時，風颳過沐夜烏黑的長裙，激起一浪浪裙裾如花。

沐夜幾近要被他不著邊的阿諛氣出血來，瞧著他那打著顫捏著筷子的手，心中有些焦炙。她一把搶回雲川手中的筷子，夾起幾根菜送到他嘴邊。

李忠四下看了看，謹慎翼翼的伸手點了點前院的方向，接著小聲說道：“香草居內裡那位常客，他那身形，與這位公子但是差未幾呢……”

老李的話一出口倒是提示了沐夜一事。沐夜猛地停下腳步，側臉打量起家邊的李忠。

七天下來，沐夜不斷唸的鼓起便問，可惜，一次都未將雲川難住。幾番來去，沐夜感覺有種被人偷了師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