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冰糖葫蘆[第2頁/共3頁]
“哼,吝嗇!”虎子大大咧咧地說道,“我今後不娶你了!我不要一個吝嗇的老婆!”
“小花,想啥呢?這麼出神。”
“就你心腸硬!孩子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,我能不疼嘛?到現在死活都不曉得,叫你去探聽探聽你也不去,莫非真不管他啦?”慶嬸眼睛都哭紅了。
張小花把搗好的野果子加上酒麴拌勻,然後倒進罈子裡,壓實心又不能太緊,最後用濕布裹好壇口,用繩索綁牢,張小花擦擦額頭上的汗,有股別緻感,這才方纔封壇呢,她就迫不及待想著開壇的那天了。
張小花忍不住拿起一串吃起來,山裡紅的酸和糖殼的甜異化在一起,適口又不會甜膩,恰到好處。
“慶叔,話不能這麼說,大生還年青著,當然想到處闖闖,過不了多久就會回家的,您老放心。”長青安慰著。
“嬸子,夠了夠了。”張小花碗裡一大塊一大塊的五花肉,她哪吃得了這麼多,“慶叔,問你個事兒,西屋咋空了?您二老的後代呢,咋不跟你們住一塊?”
甕的封閉性不如罈子,沿口還要用布包著濕泥巴封住,罈子比較好措置。
“小花嬸!小花嬸!我們給你送黑加侖了!”
慶嬸拉扯了他一把,指責道:“你瞅你!說的啥話?小花你彆介懷,他就是這脾氣,不是衝你的。”
“這玩意能釀酒?得了吧,彆糟蹋了,小娃子們辛辛苦苦摘的,你也釀不成,咱家冇甕,就幾個酸菜罈子,之前你也不乾活,扣在床底下,你真要?”
一頓飯在稍沉悶的氛圍中結束,張小花唏噓不已,都說遠親不如近鄰,朱大生是親生兒子都能狠這個心,老獵人倆伉儷隻能把長青和張小花當作依托。
“想不到你技術還挺多,給我嚐嚐。”長青張口直接從張小花的那串裡咬一顆山裡紅,讚不斷口。
“你愛去自個兒去,我早就冇了阿誰孽子,就是他返來了,我也不認他!就當老朱家絕後了!”
“不甜能叫冰糖葫蘆嗎?”張小花樂嗬嗬地說道。
老獵人擰過甚,也用手背擦著眼角。
“花妞,你咋不吃完?”虎子奉承地問花妞,兩顆大門牙都掉光了,“你吃不完就給我唄!”
籬笆外小娃子的人頭攢動,他們又去山上摘了很多野果,有的盛布袋裡,有的直接用衣服兜住,就連最小的鼻涕娃都有很多收成。
“嬸子,是我不該提那妝事。”張小花不美意義地說道。
“等個把月以後喝酒吧!”
小娃子們對故事的生長可謂是孜孜不倦,張小把戲架不住,把剛做好的冰糖葫蘆端出來,分給野小子:“先欠著,這些是賠償,一人一串,嘿!彆用猴爪子,忘了?吃東西先洗手,瞧你黑不溜丟的爪子,說的就是你!鼻涕娃!”
“長青,你跟大生一塊兒長大的,你慶叔一向拿你當親兒子,你如果有啥門路,就幫手探聽探聽,不管他回不返來,總得有個信。”慶嬸子幽幽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