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回[第2頁/共7頁]

“她連到親戚家下毒都敢了，何事不敢？”

長柏終究點頭，揮手放行。

長柏道：“而父親會說，老太太畢竟醒了過來，休妻會禍及幾個外甥，到底不忍心。”

王老夫人剛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，拍床痛罵：“隻要我另有口氣，毫不叫你們糟蹋他大姑！要我承諾，做夢！”

王氏氣怒道：“他愛辭就辭，竟然拿這個來威脅老孃！”

長柏道：“母親在外頭養了十幾年，未曾獲得父母慈愛，姨母可冇半用心疼之意。”

一高一矮，看似一男一女。

“不，姨父定會承諾。”長柏第一次暴露笑容。

長柏直視她的眼睛：“在幼時，娘常說王家叔公雖待她極好，可她最遺憾的，還是是不能承歡於親生爹孃膝下。與鄰家孩童玩耍時，總不免被人欺負是‘爹孃不要，丟棄了的’。”

劉昆家的悄悄歎了口氣，“太太還是去罷。大哥兒，也是為著你呀。”

“為長遠計，就要快刀斬亂麻。到外務府過一趟，將來有人提起，父親就都有底氣了——禍首已伏法，太太也在家廟懺悔多年，故鄉世人皆可為證。然後外祖母再拿了身契，把姨母身邊的人清理潔淨，此事妥當矣。”

“…有些事，孫兒也是厥後才曉得。”長柏輕歎道，“實在，徐家已尋好了人家，時任閩浙巡撫的唐安年大人甫鰥，兩榜進士，雖年紀稍大，但前頭隻兩個嫡女一個庶子，祖母隻消嫁疇昔，他日必能闔家完竣。”

“莫非…非送進慎戒司不成…？”想及誠懇孝敬的兒子和孫子，王老夫人擺盪了。

長柏看了眼劈麵儷人，好不閒情逸緻，他悶聲了半響，俯身在池邊大石坐下。

王老夫人還是默聲，王母舅卻感慨道：“唐家是鬆江世族，盛老太太能為親家老太爺守節，撫養妹夫，實是……”他看看母親的神采，半途打住。

汗牛滿頭大汗的跑著分開——完了，主子本日說話太多，不知要幾日才氣還返來。

慎戒司不能隨便關押人，需求犯事女眷的婆家夫家一齊應請，方可成行。

一聽林姨娘三字，王氏立即不哭了，罵道：“那賤婢做夢！”

“…這話，如何說…我瞧他一口心全在壽安堂，全忘了他親孃！冇知己的兔崽子！”

王老夫民氣境不寧，晚餐冇用幾口，半躺在羅漢床上不住感喟，王母舅捧一碗燕窩粥在旁侍立，訕訕不知如何勸說。母子倆聽長柏上門，麵麵相覷，一個從速直起家子，滿麵驚奇，一個忙放下碗盅，叫奉侍在旁的婆子丫環都退下。

“但是，她再也出不來了呀……”王老夫人泣淚，情意垂垂轉向。

觀當時景象和隻言片語，彷彿六姑奶奶懶的很，隻想回屋睡覺，顧侯卻覺著吃飽就睡不好，硬拖了她出來的。

王氏又驚又喜：“你……”

誰知長柏莊嚴道：“父親此言差矣，哪怕妹子不鬨出來，我也非要究查。”

盛紘一臉驚詫，“你姨父姨母雖是伉儷，但早成水火，現下有這麼好的藉口，休妻還來不及，怎肯乖乖聽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