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0回[第3頁/共7頁]

“此事已被捂住，誰會再提。”盛紘不解，康阿姨和王家巴不得把這事埋了呀。

王氏又驚又喜：“你……”

汗牛滿頭大汗的跑著分開——完了，主子本日說話太多，不知要幾日才氣還返來。

王老夫人越想越心虛。

盛紘緩緩接下去，“是以，這位金姨娘最願見到的，就是你姨母這位正房夫人名存實亡，既免了新夫人進門，她又能在內宅當家，後代受惠。”

這麼費事的事得以處理，盛紘歡暢的連飲兩杯酒，然後不忍的歎道：“到底是你遠親姨母，若非你妹子鬨得這個境地，我也不肯如此狠心。”

長柏俄然提大聲音，厲聲道：“舉頭三尺有彼蒼，莫非真要叫祖母在地府之下悔不當初，方叫六合神靈都知這世上之人儘是忘恩背義之徒麼？”

“她連到親戚家下毒都敢了，何事不敢？”

劉昆家的笑道：“我瞧老太太不是個心硬的。何況，隻要您受罰了，老爺和大哥兒內心就稀有了。更何況……”她苦笑一下，“您若不去，大哥兒可要去官的。”

康姨父冇有人證物證，巴不得快些擺脫康王氏，隻能入殻，盛紘撫掌而笑，誇道：“想不到我兒竟有陳平之才！”又調侃道，“你對康家內宅怎這麼清楚？”

長柏拍拍身邊大石，再昂首看天上明月。

“這些年來，孃舅不竭替姨母清算爛攤子。非論外祖母如可苦心教誨，姨母還是我行我素，刻薄庶出後代，虐待妾室通房，在內宅動輒吵架動刑，草菅性命……這回已不是姨母頭回下毒了罷！”長柏看向王母舅，“為著替姨母善後，孃舅多少次豁出臉麵去求人，走門路，使銀子，做了多少不該之事，依孃舅資格，早該調任京官，可這十幾年始終在外任打轉。”

“但是，她再也出不來了呀……”王老夫人泣淚，情意垂垂轉向。

“我後代都立室了，冇我也能過。他爹替太太管著莊子，我就陪太太去唸佛吃齋。”劉昆家的笑道，“再說了，太太怎好少了我這個狗腿子！”

觀當時景象和隻言片語，彷彿六姑奶奶懶的很，隻想回屋睡覺，顧侯卻覺著吃飽就睡不好，硬拖了她出來的。

長柏點點頭，放下酒壺，輕聲道：“侯爺部下有人能牽線到金姨娘身邊親信。非論姨母是被休還是死了，姨父正房無人，必定續絃。若娶回位年青仙顏的，這位金姨娘該如何自處？”

長柏道：“送姨母進慎戒司，對外隻說是去莊子養病了，可保三家顏麵。”

長柏站在窗下，裡頭隻是母親和劉昆家的之間的乾脆，或哭或笑，聽了會兒，他冷靜分開；走到院門外頭，深吸了一口涼涼的氛圍。

劉昆家的悄悄歎了口氣，“太太還是去罷。大哥兒，也是為著你呀。”

對得住女兒，就是對不住王家，王老夫人想起亡夫，心頭一陣陣發虛。

“此回之事，姨母全然不顧親妹子安危，乃至用心讒諂。”長柏麵露憤然，“外祖母口口聲聲血脈骨肉，可姨母焉有半分念及我娘也是她的骨肉嫡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