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八章[第2頁/共4頁]
一時輕信人言語.自有明人話不平。
後款雲:“知名子慨世之作。”荊公沉默無語,連茶也冇興吃了,倉猝出門。又走了數百步,見一所道院。荊公道:“且去隨喜一回,消遣則個。”走進大門,就是三間古刹。荊公道欲瞻禮,尚未跨進殿檻,隻見個壁內裡粘著一幅黃紙,紙上有詩句:
排儘舊臣居散地,儘為新法誤百姓。
東京至金陵都有水路,荊公不消官船,微服而行,駕一小艇,由黃河溯流而下。將次開船,荊公喚江居及眾僮仆分付:“我雖宰相,今已掛冠而歸。凡一起馬頭歇船之處,有問我何姓何名何官何職,汝等但言過往旅客,切莫對他說實話,恐轟動地點官府,前來迎送,或起夫防護,騷擾住民不便。若或泄漏風聲,必是汝等需索處所常例,詐害民財。吾若知之,必皆重責。”世人都道:“謹領鈞旨。”江居稟道:“相公白龍魚服,隱姓潛名,倘或途中小輩不識凹凸,有誹謗相公者,何故處之?”荊公道:常言‘宰相腹中撐得船過’,向來人言不敷恤。言吾善者,不敷為喜;道吾惡者,不敷為怒。隻當耳邊風疇昔便了,切莫攬事。”江居領命,並曉諭海員知悉。
借使當年身便死,平生真偽有誰知!
先前英宗天子時,有一高土,姓邵名雍,彆號堯夫,精於數學,通天徹地,自名其居為安樂窩。常與客遊洛陽天津橋上,聞杜字之聲,歎道:“天下今後亂矣!”客問其故。
仆人去了多時,來答覆道:“轎伕隻許你兩個,要三個也不能勾,冇有替代,卻要把四小我的夫錢雇他。馬是冇有,止尋得一頭騾,一個叫驢。明日五鼓到我店裡。客長姑息去得時,可付些銀子與他。”荊公聽了前番很多惡話,不耐煩,巴不得走路,想道:“就是兩個夫子,緩緩而行也罷。隻是少一個頭口,冇何如,把一匹與江居坐,那一匹,教他兩個輪番坐罷。”分付江居,但憑仆人訂價,不要與他計算。江居把銀子稱付仆人。
譭譽向來不成聽,是非終久自清楚。
日光尚早,荊公在仆人家悶不過,喚童兒跟從,走出販子閒行。公然販子冷落,店房希少。荊公悄悄傷感。步到一個茶坊,到也乾淨,荊公走進茶坊,正欲喚茶,隻見壁間題一絕句雲: